下毒谋害长公主,这可是死罪!
明目张胆的谋害,那是罪加一等!
奉茶宫婢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不,不可能,大人,奴婢没有,奴婢冤枉!奴婢只是听命指认小青唆使公主,奴婢没有谋害公主啊——”
“不是你谋害公主,就是其他人谋害公主!”青儿呸了一声,“你们串通一气,总归是一路货色,都不是东西!”
贺酒儿制止了青儿喋喋不休,继续以跪姿面对大理寺卿,以大礼行之:“旻禾初入皇宫,不懂宫规刑法,麻烦大人全权处置就好。”
“公主殿下可折煞微臣了!”大理寺卿连忙回礼,再向皇上告了个罪,全权接管了善后工作,依次下令:“来人!将长乐宫所有宫婢和内侍押入大牢,严刑审讯!”
“陛下受惊,摆驾回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告退——”
大臣内侍们呼啦啦过来,又呼啦啦离开。到了最后,大家也心照不宣的忘记了去安寿宫探望太后娘娘的事儿。
贺酒儿看着赵姑姑的尸首被拖走,洒扫宫女们将地上的血液污迹清理干净,便叫青儿关了长乐宫的大门,优哉游哉地回了内殿。
这皇宫嘛,就该有皇宫的冷肃,这样吵吵闹闹的像什么事儿?!
“唉,长乐宫里统共就这么几个人,主子还把他们都弄走了,连勾心斗角都没得练了!”青儿瘪着嘴诉苦。堂堂南曌国的长公主的宫殿,太后竟然就安排了这么几个人入宫伺候,明目张胆地冷落不说,还没事来找茬,真真是蠢得慌。
“再去找个梳头宫女才好,万一有宫宴还是得正装上阵。”
贺酒儿飞身跃出半空,从宫檐大梁上翻出几包药粉来,就在梁上开始鼓捣药物来。青儿也跟着上去,挂在屋梁上,一脸求表扬地看自家主子。
“公主公主,青儿今天表现得可好?”
“戏演过了些,表现尚可。”贺酒儿调配了一小罐白色的药粉来,连着一张小小的书笺递给青儿,“此毒名为情丝,仅溶于血,在皮肤表层蔓延,配料和比例都在纸上,自己去练。”
青儿大喜接过:“效果就是那个赵姑姑身上呈现的?”
贺酒儿点头:“中毒症状可看仔细了?”若是没仔细就自己去太平舍找赵姑姑吧,旻禾公主表示现在只想静一静。
小半日没见到胡询那只小狐狸,贺酒儿觉得心底有些空落落。
“呀!”青儿突然记起什么,急道:“昨日依娘给了我几个香囊样式,主子要不然先将就着用用?一百个香囊还需要时日,过些日子做好了,再叫小红带进宫来。”
贺酒儿顿时心情好了,打发青儿一边去练毒,自个儿美滋滋的捧着香囊傻笑。香囊里是要填满追踪香的,以后定然不让那小狐狸再跑没影儿了。
香囊里再放些什么呢?贺酒儿记起,世家小姐们格外喜欢写些情诗与定情之物一起赠送,她也该写点什么,但是一起赠送怕是送不出去的,该把书页卷成卷儿,塞在香囊里。
万一那小狐狸看着香囊烦了,得剪碎了扔掉,这时候,这卷情诗若是当场蹦出来,可会气得这小狐狸破防?那个时候,他会是什么模样?满脸羞恼还是面色冷寒?再不济又得说上一句:
“色欲熏心!色胆包天!色令智昏!”
贺酒儿想着想着便忍不住笑出声来,转眼又烦恼不知情诗该写什么才好。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但令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总相见”?
太文邹邹,不妥不妥。
小狐狸那般骨子里高傲自持的人儿,该当用词激烈些才好,定要扒了他的狐狸皮,碎了他的羞耻心,再把他冷淡的心口烤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