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京游玩之事,旁人可万万莫再提起。”
喜公公连忙上前来,和稀泥道:“长公主殿下息怒,这小子以下犯上不懂规矩,您别与他一般见识,这违抗圣旨的事,长公主殿下可莫要再说,小的这就帮忙为府邸添砖加瓦,您看——”
贺酒儿挑眉:“哦?喜公公为他一个柳家的人说尽好话?你是太后娘娘的人,还是柳首辅的人?”
喜公公一惊,又跪下了。
贺酒儿自顾自答话:“也是,喜公公帮衬一番也没什么,无非是本宫闹了点小性子不肯离京,皇上迁怒下来也怪不到柳首辅的身上,不过就是把这禁军的小队长砍个脑袋罢了……”
小队长终是想通了前因后果,也连忙跪下了。
青儿移步上前,不动声色地碰了碰贺酒儿的手,长公主殿下便神色恹恹地抬头往旁边看去,这一抬头,便再移不开眼。
只见远处的巷口,一身白衣的胡询正站在那里,身后灰墙红瓦,绿柳飘飞,唯有他如一团朦胧的银雾,为这斑驳的颜色背景中抢出一片空白。
他的眼睛深邃而睿智,似在看她,又似在看着远方,贺酒儿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该上前与他相认——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以健康站立的姿态显露于市井人前。
当意识到这一点时,她突然发现,小狐狸与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已变了不少,或者说,不是模样的改变,而是周身气度的改变,变得更加沉稳,更加淡然。
贺酒儿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有一股痒意从耳根蔓延到脸颊,她忍不住按了按藏在心口的寒玉,上前两步想要往小狐狸的面前去,却看到一身粉绿的魏子娴从他背后转出来,一脸娇羞地对着胡二公子说:
“询哥哥,你看这朵绒花可好看?”
胡询低头,面上的表情和煦且亲切。
贺酒儿气恨得甩袖,转身便进了长公主府。
果然,她就不该等着小狐狸那个冷心冷情的家伙会开窍。
她就该如原计划般,将他禁锢在榻间,扯住他的长发,等他仰头难耐中,一口咬上他颤抖的喉结,让这小狐狸明白,他该看着的人是谁,他的笑容该对谁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