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消息,本宫都给你弄来!”
胡询没好气地抽出手,冷不丁问道:“杀太常寺卿和卫尉寺卿的时候,你调动的是哪方人马?”
“……”救命,小狐狸的死亡审问有点咄咄逼人啊,安宁长公主现在装晕可还来得及?
“不敢说?还是不能说?”胡询的眸子微垂,从贺酒儿的角度看来,似是极为忧伤的。
“我……”贺酒儿招架不住,也不想骗他,最后干脆两眼一闭,赌气站起身,“一会儿,本宫就把证据和密函送来!”她只将装了糯米糍粑的油纸包带走,留了蟹黄小包在桌上。
临出门的时候,贺酒儿看了会客厅一眼,尚在幸福中而不自知的大理寺卿乾潇还在喝茶,小狐狸用了诱哄,换得保住乾大人乌纱帽的密函,贺酒儿觉得这大理寺卿被偏爱得……格外碍她的眼。
“乾大人,便宜你了!”
安宁长公主丢下这一句话,便出了门。只留下执杯的乾潇乾大人,满脸茫然地回望。
步行在昙华书院的后山小路上,贺酒儿随意欣赏两边的青山葱翠。
听风堂分部传来消息,林一备在一处茶楼见过柳首辅,两人双双失去踪迹,再次出现时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后了。
这个时间段,他们做了什么?密谈了何事?林家的财物支援了柳家多少?柳家与平西王可有隐秘联络?……统统都不知晓。
不顺啊不顺,贺酒儿惆怅地望天。
看来该去找找工耀那老疯子一趟,把他聪明的脑袋瓜再压榨压榨,多创造些特别的玩意儿,造型更花里胡哨点,就摆在岚衣坊出售。
想来京城里的二世祖们,是愿意花些高价钱买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的。
昙华书院因着长公主借住的原因,院内看似如平常一般,院外却是加了重兵把守。贺酒儿想要无人察觉地出门,确实要费一番功夫。
青儿找过来的时候,正逢定南王世子封钰来访,贺酒儿闲得无事,干脆便约了后山凉亭去见了一见。
已近午时,因着树荫环绕的原因,凉亭内依然凉爽。
封钰着一身灰蓝色的锦袍,肩背上绣着月轮松节纹,是金线绞了紫丝的新式花样,明显的京都纨绔子弟风格。
他站在亭中,朝着昙华小筑的方向望着,听到有脚步从背后传来,连忙转身望向来者。见是贺酒儿靠近,封钰的脸上顿时满是欣喜。
“长公主殿下!青姑娘果真没有骗我,您真的没事!”他递上手中捏得微热的小瓷瓶,“这玉骨雪肌膏是除疤的圣药,殿下哪怕是没有受伤,擦在皮肤上,也是、也是有好处的……”
封钰说着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竟然舌头打了结。
贺酒儿歪了歪头,看着他的窘迫,露齿笑开。
这么个玉面少年郎,心思却能单纯得跟一瓢山泉水一样,看着他的时候,贺酒儿偶尔会想起自己身为鹤九的时光。
九千多次的转世,让贺酒儿明白了这么个道理,唯有受着万千的宠爱,由别人背负了责任前行,被保护着未见过黑暗和杀戮,才能养出这般纯净的心。
纯净的心啊。
她贺酒儿曾经也有过这般单纯得不谙世事的心,可惜都在转世轮回中,丢弃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