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还是不该觉得不适?”
小丫鬟有些慌乱,拿不准长公主殿下的问话是什么意思,只得模棱两可地答道:“殿,殿下若是觉得不适,晚晴便带殿下去休息一番,若是殿下并无大碍,晚晴便在这候着,等……”
贺酒儿“噗嗤”一笑:“在这等,等什么?等本宫觉得身体闷热躁动,再带本宫前往客房休息?”
小丫鬟晚晴:“……”这安宁长公主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封钰焦急道:“殿下可是中暑了?可要尝尝新制的荷叶冰糕降暑消食?”
贺酒儿按住他的手,不让他起身:“不用,本宫现在确实想要休息一番,还请晚晴姑娘带个路。”她起身随小丫鬟往外走去,又转头看了封钰一眼:
“斐文你别跟来。”
封钰只得委委屈屈地坐好,两只手搅袖子玩。
太阳已西斜,贺酒儿缓步走在定南王府的后院,前面的小丫鬟亦步亦趋的带路。贺酒儿目不斜视的跟着,只觉得脚下的青石砖面砌得平整,旁边泥地的小树栽得稀疏,不是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客房在回廊矮树的旁边,可是小丫鬟依然往前引路。目的地会是哪一处?幽闭的柴房?露天的演武台?亦或者摆了牌位的祠堂?
真有意思呀——贺酒儿勾唇微笑,袖中的手指间把玩着指间刃,微风带起袖袍的一角,泄露出一抹银色的反光。
小丫鬟晚晴带着安宁长公主停在一处厢房前,又抖着手为她开了门,低着头躬身请长公主殿下进去。
贺酒儿抬步往里走,浓烈的媚香顿时扑面而来,身后的厢门立刻被关上,下一刻便有落锁的声音传来。
小丫鬟晚晴在门外哭着说:“殿下莫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的……”她一边哭着一边快步跑走,只留下凌乱的脚步声。
贺酒儿一边往前走,一边活动了端得太久的肩,眼神扫过歪倒的屏风,脚步才停了下来。
屏风后面的小榻上,是两个衣衫尽褪的男人。
邋遢,粗犷,相貌猥琐,看起来高大而魁梧,却明显中气不足,不过是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罢了。
贺酒儿哑然失笑。那左督护之女黄莹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挑出来的渣滓?若是绑来的是尚书府的胡二公子,她安宁长公主定然要闹得人尽皆知,强逼着小狐狸娶她才好!
“真……真的是个大美人啊!那个小丫头没有骗我们!”一个猥琐大汉激动得站起身来,露出黄灰色的牙。
另一个身形小一些的男子也爬起来,掀开遮挡下身的薄衫,眉开眼笑道:“兄弟,这才是艳福啊,我……我快受不了了,兄弟我要先干……”
他朝眼前的红衣少女飞扑过去,却扑了个空。茫然四顾,整个房间里并无那美人儿的影子,仿佛刚才的红衣美人只是他的幻觉。
贺酒儿坐在房梁之上,冷淡地看着下面翻箱倒柜寻找她的男子,掏出包毒药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轻嗅。这房间里的媚香味儿太重,该用毒药醒醒神。
待到下面的两人都嘶吼着大喊难受的时候,贺酒儿笑着打了个响指:“小红,把刚才那个叫晚晴的丫鬟,和姓黄的武将之女掳了扔进来。”
屋外房檐上的暗哨低声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