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后知后觉发现他们似乎救了头狠戾的狼崽。
“你们救我一命,他日我定当有丰厚的回报,我乃南曌国长公主旻禾,今日许诺,此话决不食言!”
“南曌国长公主?!南曌长公主怎的会来陈国……”虞虎夫妻面面相觑,更是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长公主殿下无法与下属联系吗?还是下属都已经……”
贺酒儿只觉得困意袭来,简洁扼要地回答道:“陈国与南曌联姻,要杀我的,有陈国人也有南曌人。送我到山中去,是救我也是救你们自己……”她身子一歪,竟然又睡着了。
绣娘连忙上前,摸了摸贺酒儿的额头,又将她的被子掖紧。
“阿绣,这……这怎么办?”虞虎茫然,“若是这姑娘说的是真话,送她出去选秀还是为她安排婚事,都是血光之灾!”
“就按贺姑娘说的办!”绣娘的眼底满是果决,“咱们连夜准备肉和干粮,阿虎你将斗车加固一些,明天天一亮,便送她去大山深处,再多砍些柴火放在木棚外。”
“哎,好!”虞虎连忙去检查斗车。幸好这贺姑娘没有让他去联络南曌下属,若是冒冒失失找错了人,怕是要引起大灾祸!
“阿虎,贺姑娘与我祖上有渊源,她的命,我是定要救的,你若是害怕,便休了我,反正我也是坏了身子,不能为你添上一儿半女……”
“阿绣!”虞虎急忙握紧妻子的手,“你胡说什么,咱们成亲之时不是说好了吗,无论将来如何,我定然不会抛下你的,你想要做什么,我也会陪着你!”
绣娘泪眼朦胧,泣不成声。
………………
天刚亮,贺酒儿却醒了。
绣娘与虞虎在初雪消融的小院里收拾斗车,装满食物和厚重的被褥。
不知名的鸟儿拖着长长的尾巴飞落在篱笆院墙上,贪恋地看了斗车中的吃食,又被驱赶着飞走。
“绣姐姐,虎子哥,有人上山来了!”贺酒儿出声提醒,“至少十个人!”
这次醒来,她的敏锐度又提升了一些,听力也比从前更甚。
绣娘连忙拿了两件蓑衣将斗车盖住,没多久便听到老村长和几个儿子在院外问候的声音。
“阿绣,虎子,一大早就忙着呀?”老村长“嗬嗬”笑着,从低矮的护院篱笆上探过头来,“不开门让我们进去坐坐?”
绣娘的脸色不大好看,虞虎连忙上前去开院门:“老村长,您怎么上山来了?”
老村长抽出烟斗磕了磕,抽了几口烟,扫了眼院子,他身后的二儿子便走上前来,往主屋里探头探脑。还有几个同村的男子提着些鱼、肉之类的礼物,一进门就要往虞虎的手里塞。
绣娘沉下脸来:“老村长这是何意?”逼婚逼到这样,简直太难看!
“虎子,阿绣,我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得赶紧办好才行,马上也要到年关了,那姑娘是上报给县官还是按我昨夜说的办,你们给个准话。”
老村长将手背在身后,神情倨傲,已经吃定了虞虎夫妻不会反抗。
反正不管选哪一样,对他旗山村都是有好处的,村里的女孩也不会被送出去,自己那倔强的儿子还能得到个圆满,确确是极好的。
绣娘攥紧了手掌,正要上前理论,却听到贺姑娘从门口传来的笑声:
“老村长真真是好打算!不是你旗山村的姑娘,你还能强抢着一位女孩儿送上去交差,你就不怕我当选上了王妃,转头来治你全村一个欺君之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