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会,因为你冷酷无情,没有感情。”副将手一指,指向了苏眠,目露凶光地瞪着宫裴,“你毫无建树,还宠幸宦官,这样的朝廷迟早要亡。”
“咻”一声,利剑出鞘,宫裴握着剑,锋利的剑尖抵在副将的喉结处。
苏眠低眸,深深地凝着宫裴被鲜血染红的手,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汇成一摊血。
太子殿下的声音淬着冰,“说本宫可以,说他不可以。”
副将笑得更癫狂,“自古以来,宠信宦官,哪有好下场,也罢,这朝廷本就烂透,被取而代之只是时间问题——啊——”
一声惨叫,副将的手臂被重重地划了一剑。
苏眠手微微发抖,握着利剑,眼角发红,字字铿锵有力——
“四年前,怀岭大旱三月有余,五万饥民逃难,叫苦连天,怀岭县令私自开放官仓赈灾,导致东城被邻国突袭时,前线粮食不足,东城险些失守。”
“怀岭县令私自挪用军饷至东城被困,本是死罪,理应满门处死,是当朝太子殿下力排众议,甘愿背负骂名保下怀岭县令。县令心怀城民,开仓救灾是善举,殿下爱才惜良臣,以一人之命保他,此为仁。”
“东城被围剿,军饷不足,导致一万士兵五千城民被困,太子殿下不负千里运送粮食至东城,亲自挂帅出征,誓死与东城同进退,共患难。大战来袭,他一马当先,不曾退缩,此为义。”
苏眠挥剑,又重重地在副将的手上划了一剑。
“镇北三公子叛国将南境布防图拱手相让,南境折损八万士兵,殿下忍痛处决镇北将军一门。你盲目地看到了镇北将军被株连九族,却不知那南境八万热血冤魂的悲壮,难道他们就没有家人吗?镇北将军是铮铮铁骨的英雄,殿下视他为恩师,尊重他敬爱他,杀他殿下比谁都要痛心。”
“殿下心怀苍生,大力改革农耕,减轻劳民税收,他爱民如子,批折子至五更。你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心只想为镇北将军复仇,盲目、无知、愚蠢,朝廷有你这种败类,才是最大的笑话。”
苏眠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牙切齿地说,“谁都不许说他一句不好,谁都不许!”
宫裴心底泛起了一阵巨浪,快步上前,轻轻地拥住苏眠,声音带着哽咽,“眠眠……”
苏眠眼底凝着热泪,一动不动地看着宫裴,“殿下,你是最好的,永远都是。”
谁都不许说你坏话,不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