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nd for。”
“丝蛋的、佛。”
“不是,是stand for。”
“丝——”
“s,爸爸,轻一点读。”
“s~蛋得、佛儿~”
“丝蛋……”
“看,你也读丝蛋。”
项婷婷:“……”
和爸爸学习的时间,光阴似箭,又身心放松。
也不对,还是有点疲倦的,就比如,她最近不想再吃丝瓜炒蛋了。
然后中午爸爸去买的饭里,赫然就有一道丝瓜炒蛋。
“看,丝蛋,爸爸肯定不会再记错了,爸爸回头要是忘了,看见丝蛋肯定就想起来了。丝蛋代表stand for,我还连词意一起记了。”
项婷婷能说什么呢。
她只能默默给爸爸竖起一根大拇指。
肖帅就得意的挺直了胸膛,在他的插科打诨下,父女俩不知不觉就把饭菜都吃完了。
原本很担心,感觉自己今天都没什么胃口的项婷婷悄摸摸捂住嘴,打了一个小小的嗝。
周雪的这场手术足足进行了四个小时。
下午两点,周雪被人从手术室推出来。
“周雪家属,周雪家属在吗?”
肖帅立马蹿了出去,“在,在,我们一直都在。”
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周雪刚好听见这一句。
原本平静的她,眼角突然滑下泪来。
项婷婷晚了一步,来到病床边,担忧地看向病床上的妈妈。
见周雪闭着眼睛,脸色发白,她的手脚都凉了,那一瞬间,就好像心掉进了冰窟窿里。
“妈,妈,妈……”
“手术还算成功,接下来就是好好休息。”
病床上的周雪眼皮颤了颤,睁开了眼睛,她的嘴唇动了动。
“妈妈没事。”
周雪以为自己说出来了,但她的声音卡在喉间,一点都没发出来。
这种感觉周雪不算陌生,当初她生项婷婷时就经历过一次。
剖腹产,打了麻醉之后,感觉下半身的重量突然消失了,双脚像踏在云端一样,轻飘飘的。
只不过,这次的更严重一些。
麻醉剂量比上次的要大,她感觉除了眼睛和嘴巴能勉强动一下,她甚至连转头都做不到。
早在几天前,项婷婷就收到了沈星洲发来的各种注意事项。
等到病房里护士交代完退出去,项婷婷就走到妈妈身边,轻轻把妈妈的头转到一边。
麻醉还没过,身体的疲惫让周雪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项婷婷轻手轻脚走到床尾,隔着被子就轻轻在周雪的腿上按摩起来。
肖帅见了,干脆站在另一边,示意女儿按一条腿,他来按另外一条腿。
周雪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回家休养了。
但手术结束并不代表周雪的病已经好了,她还需要放疗和化疗,定期在医院检查。
周雪的第二化疗是在项婷婷期末考试的时候。
在这期间,项婷婷曾经提出过回家来住,帮助爸爸一起照顾妈妈,被肖帅拒绝了。
肖帅跟项婷婷很详细的解释了原因。
最后肖帅拍着项婷婷的肩膀道:“婷婷,你周末回来帮爸爸就好,周一到周五你就好好学习。”
第一次化疗,周雪就出现了很明显的化疗反应。
恶心,呕吐。
在第二次化疗前,她开始出现脱发反应。
梳子只是轻轻一梳,一把头发就落了下来,和以往任何一次掉发都不同,像是发根松得没有了抓力,风轻轻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