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带走它。
化疗回来后的第二天早上，周雪出房间时，手里拿了一把剪刀。
肖帅刚做好早餐端出来，看见周雪手里明晃晃的剪刀吓了一跳。
“小雪，你拿剪刀是要剪什么吗？”
周雪扶着沙发，慢慢坐到沙发里。
“我手有些麻，这头发怎么也梳不起来，你帮我剪了吧。”
肖帅悄悄松了一口气。
“要剪短一些吗？我手艺恐怕不行，要不我带你出去外面剪？今天天气不错，咱们一会顺便出去走走。”
“不用太短，直接剪完吧，迟早都是要掉完的，我想着与其让它自己慢慢的掉，还不如我帮帮它。”
周雪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好像她说的真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项婷婷回到家时，周雪正靠坐在沙发上按着手指。
她今天感觉手很麻，又麻又僵的感觉，比上次化疗回来感觉更甚。
她的头上戴了一顶圆帽，看上去有很多年头的一顶帽子。
也的确是一顶很久很久之前就买的帽子了。
“爸妈，我回来了。”
项婷婷在玄关处换了鞋走进来，肖帅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闺女，爸爸今天炖了排骨汤，闻见香味了没？爸爸先给你和妈妈盛一碗出来凉着。”
“谢谢爸爸。”
“都考完了吗？”周雪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
“考完了，妈，你怎么戴了帽子？”
项婷婷快走两步过来，“妈，你的头发？”
“我让你爸给我剪了，是不是很难看啊？”
“不，不是，妈妈很好看，还是那么漂亮。”
“你呀，这嘴越来越甜了，快去洗手去帮你爸忙去。”
“妈你这帽子也是我爸给你买的吗？我以前都没见你戴过。”
项婷婷压下心里的难受，佯装没事的找话和周雪聊。
“嗯，是你爸以前买的，我坐月子那会戴的，就是看着旧了一些，也没坏。”
“我爸以前的眼光……还挺好，妈你戴这帽子很好看。”
“那当然，你爸眼光要是不好，能找到我吗？”
项婷婷看着妈妈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周雪朝项婷婷挥手，“去吧，快去放了书包洗手。”
项婷婷一走，周雪脸上的笑容就慢慢落了下来，她用手顶住心口，轻轻敲了敲，待那股难受的劲儿下去，她的表情又重新轻松起来。
期末考试的成绩三天后才出来，这一次，项婷婷还是没有考到第一名。
她的第一又被人截胡了。
那个人还是沈星洲。
项婷婷拿着成绩单，看着沈星洲的成绩，几乎要看出个窟窿来。
她和沈星洲差很多吗？
没有。
沈星洲就是每一科都只超她一到两分。
所有科目的一两分加在一起，分数就变成了十几分。
更过分的是，她总成绩拿不到第一就算了，单科也没有一科拿到第一，清一色全部第二。
项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