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魁目光一顿,显然他想向惜时确认的正是此事。
“老夫行医多年,从未在男子身上把出滑脉!而这次竟然在皇上身上把出此脉象!前段时日,不过偶尔,老夫并未在意,毕竟这脉象有时也会有假相!可今日,皇上晕厥,老夫真真切切把出了滑脉……”
张魁胡须颤抖,目光惊恐而担忧的看着惜时。
惜时心中咯噔,她之前便有此疑惑,为何男子身上有滑脉之相,但当时她瞧着张魁没有提到此事,她便以为是自己误诊。
可比起段翊瑾滑脉之相,她更在意段翊瑾为何会晕倒。
段翊瑾身体矫健,以一人之力可挡十来个刺客,怎么说倒便倒了?
惜时忽然想到段翊瑾是在闻过息隐香之后才晕倒的,而晕倒之后,张魁便诊治便把出了滑脉之相。
惜时回头朝寝殿的方向看了一眼,难道说……
惜时眼底深邃,她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香囊,心中充满怀疑。
惜时想得入神,并未听见张魁后来又说了什么。
倘若段翊瑾晕倒和息隐香有关,那她必定不能让张魁知道此事。
“张太医或许多虑了!我之前有和顾太医讨教过男子滑脉的事,他曾说滑脉并非是怀孕女子特有的脉象!当男子身体虚弱之时,也时常会有!皇上日理万机,今日又受了惊吓,可能乱了脉象……”
惜时嘴角含笑,安抚着张魁。
可张魁仍旧愁眉深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滑脉之相他自然也是知道人人皆可出现,可他从未在皇帝的身上把出此脉。
说到日理万机,殚精竭虑,哪个帝王不是如此?
惜时瞧着张魁纠结的神色,故意又道:“皇上虽出现此脉象,可张太医觉着皇上精气神如何?”
张魁凝眉想了想,“皇上除了这异常的脉象,身体还是很不错的......可......”
“张太医日日替皇上问诊,若是真有其他问题,也定能发现!张太医还是放宽心为好!可别被别人知晓,到时候说张太医危言耸听,意图不轨!”
惜时打断了张魁的犹豫,半劝半威胁地让张魁忽略段翊瑾脉象的事。
张魁叹了口气,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公主说得有理!”
惜时微微颔首,她眼眸一转,忽然又转换话题问道:“这几日怎么没看到顾太医?”
张魁眼眸中划过一丝难得的柔情,挥手调侃道:“他呀......自由散漫惯了......给他官职都不要!他这几日又不知去哪里,太医院里也不见人!老夫也懒得管他了......”
惜时双眸微眯,轻笑着嘀咕:“他的行踪......确实飘忽不定......”
“宁安公主是有事找顾太医吗?”张魁问道。
惜时摇了摇头,“只是刚刚提到了顾太医,我便随口问了一声!”
张魁微微点头,未在多问。
二人离开了颐和殿,张魁和惜时道了别,便往太医院的方向去了。
秋棠一直在守候在殿外,瞧见惜时走了出来,便赶忙迎了过去。
天色渐渐已暗,折腾了一日,惜时这会才稍稍缓了口气,瞬间感觉有些疲乏。
秋棠扶着惜时往凝雪轩走去,她忽然想起了伶月,忙问秋棠是否知道伶月情况。
秋棠嘟起嘴,小脸上露出一丝委屈,惜时察觉异常,忙问秋棠发生了何事。
“今日来给公主送东西时,半路遇到了春蕉姐姐。奴婢看她匆匆忙忙的,便上去询问了一番!可春蕉姐姐非但没有搭理奴婢,还说奴婢是白眼狼……奴婢……”秋棠倾诉着,双眸中逐渐泛了红。
惜时一愣,她想不出春蕉为何突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