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伶月惊诧的双眸里布满了恨意,尖锐的嗓音似乎是嘶吼出来的。
宁太妃素手一抬,手指向了玉坠,道:“那东西一看便是男人用的!这可是伶月公主的卧房,怎么会有男人的东西?”
惜时顺着宁太妃所指,看到了桌上的玉坠,她浑身瞬间拧紧。
伶月一颤,她焦急地看向段翊瑾,既然宁太妃会这么想,那么段翊瑾也会这么想。
她刚刚不过看了玉坠一眼,难怪段翊瑾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皇上!那不是伶月的东西,伶月也从来见过那样的东西!皇上要相信伶月啊……”伶月带着哭声解释道。
段翊瑾冷眉一挑,反问道:“既然这不是你的东西,为何会出现你的房中?”
伶月眼眸愤恨地瞥向惜时,指着她道:“一定是她的东西故意留在伶月的房中!”
惜时心中咯噔,那玉坠的确是她的东西,但是那玉坠意义特殊,怕是此时段翊瑾已经知道那是何物了。
正是惜时慌乱之时,宁太妃扭头瞥了她一眼,那犀利的眼神仿佛是在质问,又像是在提醒。
惜时收敛住慌乱的神色,按兵不动。
宁太妃此时又笑道:“伶月公主还当真把什么事都推到宁安公主身上!宁安公主从未进过这个屋子,又何来是她留下的东西?”
段翊瑾冷眉紧锁,他狐疑地看向伶月,似乎在等她的解释。
伶月噗通一声跪下,对着段翊瑾哽咽着道:“皇上!你要相信伶月!一切都是都是他们颠倒黑白,想要陷害伶月!”
段翊瑾从这几人脸上扫过,目光最后停留在了惜时身上,口吻严肃地问道:“从进屋到现在,你一句话都没有说!你可有想解释的东西?”
惜时微微福身,清冷的容颜上未有一丝波澜,“皇上!清者自清,民女没什么好说的!外面都在传是民女勾引越池太子,其言污秽,不堪入耳!如今嬷嬷已对民女验明正身,民女只希望皇上能还民女一个清白名誉!”
宁太妃眼眸中闪着赞赏的精光,惜时这话一针见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正她是清白之身,便可以说明一切。
段翊瑾纤长的手指在桌上轻弹着,他眼眸深邃,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伶月冷眸微眯,撕咬着的唇瓣似乎就要渗出血。
“皇上!”伶月忽然开口,双眸中嗪着愤恨的精光,“伶月有证据证明顾惜时确实到过这里!”
“哦?是何证据?你既然有证据,为何刚刚不拿出来?”段翊瑾质疑地看着伶月,冷声喝问。
伶月瞥了眼惜时,故意道:“本来伶月认为事实就是事实,没想到有人竟然如此狡辩!还妄图陷害伶月!”
惜时眉头拧紧,她怔怔地看着伶月,等着她接下来的举动。
宁太妃同样是疑惑不解,事到如今,除了秋棠能作证,她也想不出伶月究竟还能有什么证据。
宁太妃原本平静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她特意让秋棠做了伪证,让她告诉段翊瑾,惜时从未到过伶月的住处,而是从太皇太后那里出来之后,便将惜时带去了西苑。
这个谎言本来就是无中生有,但好在秋棠没有辜负惜时,她咬紧牙关没有留下破绽,但是若是伶月拿出额外的证据,那恐怕此事......
宁太妃手心微微渗出了冷汗,直到伶月拿出了证据,宁太妃才猛然松了口气。
那证据不是别的,而是惜时惯用的银针。
“皇上!这个银针是伶月在屋子的墙角发现的!顾惜时惯用的东西都会有特殊的记号,这银针上头的纹路成倒人字形,正是顾惜时常用的!银针向来是顾惜时贴身之物,现在这银针出现在了这间屋子里,这很明显顾惜时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