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里的!”
伶月说得理直气壮,又将银针呈给了段翊瑾,可还未等段翊瑾开口,宁太妃忽然又笑道:“我当是什么证据呢!原来是宁安公主的银针!”
宁太妃瞥了眼惜时,目光中似乎别有深意。
“我就说……宁安公主替我医治的时候,怎么就找不到银针了!原来在伶月公主这里!想来伶月公主也是心思细腻之人,知道这银针是宁安公主的贴身之物,特意把它取来,在合适的时机呈给皇上!”
段翊瑾细瞧着那些银针,的确是惜时平日里用的那些。
而宁太妃的话,无不在暗示即便有银针当作证据也证明不了什么,这银针极有可能是伶月偷来特意嫁祸给惜时。
如若不然,为何此时才将银针呈出来?
伶月心头一紧,嘶吼般地对着宁太妃反驳道:“宁太妃!本公主根本没去偷顾惜时的东西!这针就是在这间屋子里找到的!我一向敬重你,你为何要帮着顾惜时,屡次要诬陷我!”
“伶月公主!我没有诬陷你!我只是说事实!公主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最清楚!若要说到诬陷,也是公主诬陷别人吧!”宁太妃冷哼一声,背过身压根不去看伶月。
伶月通红的双眸里透着愤怒,她双手拧紧,身躯不停地颤抖。
“伶月!此事你还有何话可说?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你做来诬陷顾惜时?”
段翊瑾猛拍桌子,震耳欲聋的声响让伶月肝胆俱裂。
“皇上!伶月没有!伶月真的没有!是顾惜时和宁太妃联手来诬陷伶月的!”伶月声泪俱下,她跪在地上拉着段翊瑾的衣角不停地辩解。
段翊瑾无动于衷,幽深的眼眸中透着令人生寒的威严。
“何人诬陷,何人被诬陷!朕自会查清楚!不过……朕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和玄王私相授受!”
伶月猛然抬起头,布满泪水的双眸难以置信地看着段翊瑾。
“玄王?皇上说那玉坠是玄王的?伶月怎么可能和玄王……”
伶月摇头辩驳,她忽然扭头看向惜时,双眸中蹦出一道嗜血的冷光。
“玄王对顾惜时一向不同,这东西肯定是玄王给顾惜时的!皇上明察!”
伶月给段翊瑾重重磕了几个头,等她再抬起头来,额头早已流下了鲜血。
惜时微微一愣,伶月养在深宫,从小如屡薄冰,战战兢兢。
惜时曾以为伶月柔弱,实则都是她的伪装而已。
从今日这件事来看,她毫无一丝犹豫,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而此刻她竟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逼迫段翊瑾相信她,因为她知道自己对段翊瑾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段翊瑾将伶月扶起,转而阴冷的笑道:“你是皇室公主,一言一行代表明楚!这玉坠意义重大,既然你收了玄王的东西!朕也不能置之不理!本来朕还在越池和凉州之间犹豫不决,今日朕便做主将你许配给玄王了!”
伶月脑袋嗡了一声,眼前天旋地转地让她模糊了双眼。
她摇着头,泪水停不住地流下,口中不停地呓语不想嫁给玄王。
她本想无所谓嫁给谁,她的目的只是断绝顾惜时和李誉之间的一切可能。
而现在越池太子跑了,顾惜时还是完璧之身,而她却落得个诬陷顾惜时,与玄王私相授受的名声。
这种名声一旦在明楚传开,李誉会如何作想?
与其如此,她还不如一死了之,自证清白!
伶月想到此,她双眸一暗,她从袖中忽然取出一把匕首。
在场众人皆惊,高顺以为伶月要对段翊瑾做什么,高声呼喊着“护驾”。
伶月冷笑一声,她将匕首架在了脖子上,绝望地环视着众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