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这青州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段翊瑾还是瑞王之时的封地,对段翊瑾而言意义重大。
甚至有传言说这青州城外连绵起伏的群山脚下,便是龙脉。段翊瑾因为得龙脉之气,才可以当上皇帝。
现在萧晔之死事小,可牵涉上意图压制龙脉之事,这无疑等同于谋反。
凤家的党羽皆是看向了凤蔺羽,他们没一个强行出头,都在静观其变。
凤蔺羽青筋暴起,他愤怒地指向徐睿,破口大骂道:“什么龙脉!什么压制!你血口喷人!你说的这些本将军通通都没做过!”
凤蔺羽转向段翊瑾,厉声辩驳道:“皇上!臣只会行军打仗,哪懂五行那些!徐大人说得那些,就是颠倒是非,蓄意污蔑!还请皇上明察!”
“倘若大将军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为何要改道去了青州?”徐睿质问道。
“你说我去过青州,可有证据?”凤蔺羽反问。
徐睿冷笑,“证据自然是有!大将军要求押卸萧晔的官兵改道,待杀害萧晔之后,本来想赶尽杀绝,却没想到竟有人逃了出来!”
徐睿白了凤蔺羽一眼,对段翊瑾道:“启禀皇上,当年押送萧晔的官兵之中有一人名叫苏良,在押送前日突发急症,便私作主张让其胞弟苏吉代替他押送萧晔!可就在押送当日,苏良担心事情败露,便赶紧追上了押送的队伍!然而让他惊诧的是,押送队伍竟在半路改了道,来到了青州城外,紧接着凤大将军出现在了此处!”
徐睿稍作停顿,又道:“皇上!这案卷之中有一份是苏良的证词,其中详细记载了当日的情景!凤大将军将萧晔放出了囚车,命人绑住了萧晔的四肢,活生生得将他斩成了六段。那押送萧晔的官兵,无一不死在大将军的剑下!苏良躲在一旁目睹一切,亲眼看着萧晔被斩,自己的胞弟被杀!”
凤蔺羽怔愣地看着徐睿,他浑身散发着熊熊的杀气,口无遮拦地吼道:“区区一个兵卒,他的话岂能相信!倘若真是如此,当年那兵卒怎么不说?到此时拿出来,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大将军!”徐睿严厉地呵斥一声,“当初你未经皇上允许私自杀害萧晔,又将送押的官兵灭口,为的不就是掩人耳目吗?试问当初苏良若是站出来说明此事,恐怕还未见到皇上,便被你先灭口了吧!”
“你!”
凤蔺羽气得颤抖,他没有再和徐睿理论,而是看向了段翊瑾。
“皇上!臣对皇上忠心耿耿,这么多年以来更是为皇上出生入死!臣是什么样人,皇上最清楚!这一切都是徐大人栽赃陷害!臣恳请皇上还臣一个清白,严惩这些造谣污蔑居心叵测之人!”凤蔺羽言之凿凿却充满着威胁之气。
段翊瑾冷笑道:“大将军此言严重了!大将军对朕的忠诚,朕从来没有怀疑过!不过,此事既然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倘若朕不给百姓一个交代,朕如何还能让天下人信服?”
段翊瑾不等凤蔺羽反应,又对徐睿问道:“如今这苏良何在?”
“回皇上!苏良已在殿外等候,随时可以让他前来对峙!”徐睿回道。
徐睿话音刚落,只听见众人忽然传出一声尖锐的质问:“这苏良让胞弟顶替自己,这是犯欺君之罪!一个有罪之人的证词,岂能相信?”
“对啊......对啊......”一群官员附和道。
徐睿凌厉的目光扫过那些官员,喝道:“苏良虽有欺君之嫌,但事出有因,若不是如此,他现在早已是大将军的剑下亡魂了!又如何将大将军的罪行公之于众?他失了亲人,如今冒着生命危险前来作证,倘若就因为当初之事就治他的罪,那天下之人会如何看待皇上?泱泱明楚,还有谁能不畏生死和强权,站出来说实话!”
站在众人之中的李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