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她眼眸闪烁着精光,嘴角微微上扬,口吻嘲讽道:“哟!孔大人这是认出我来了?”
孔司道身躯颤抖,他没有回答惜时,而是瞥向夏二倒地的那处。
惜时顺着孔司道的目光看去,似威胁般地道:“你不用担心他,他的心和脑袋都被我扎了银针,一时半会死不了,但也醒不过来!他现在就像活死人一样,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
孔司道惊诧地看着惜时,眼底竟划过一丝惊恐之色。
不多久之后,孔司道才用那如同常人般的声音对惜时喝问道:“妖女!你是怎么知道我没疯的?”
惜时轻蔑一笑,“你难道忘了,我本来就是个大夫!你是真疯还是假疯,我一眼便瞧出来了!”
孔司道摇着脑袋,想到刚刚自己的窘态,自顾发出一阵自嘲的冷笑。
惜时眼眸怔怔地看着孔司道,话锋陡然锋利。
“孔大人装疯卖傻是为了躲避九重教的人,还是想躲避皇上?”
孔司道的笑声哑然而止,他抬起黯然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惜时道:“你刚刚说是皇上派你来找我的?”
惜时没有正面回复,只是淡淡地道:“胡瑞将你失踪的事上报了朝廷,皇上自然是知道你失踪的事!如今禹县再经历瘟疫,恐怕很难不会想到孔大人你吧!”
孔司道嘴角浮着几分苦涩,深深叹口气道:“该来的总归会来的,躲也躲不掉!”
惜时眼眸微眯,反问道:“孔大人,当年的禹县究竟经历了什么?那场瘟疫和九重教到底有没有关系?”
孔司道沉默片刻后,缓缓地开口道:“我劝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一旦你知晓此事,恐怕只会是个死!”
惜时冷笑:“难道留在禹县坐以待毙?活得像孔大人一般得生不如死?那便是最好的?如今禹县城中尸体遍横,几乎过半百姓都中了疫毒,倘若孔大人真想活下去,难道不应该找出问题所在,彻底铲除祸患吗?”
惜时瞧着孔司道微微颤抖,面色苦色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眯了眯冷眸,试探性地反问道:“该不会当年禹县的瘟疫,还和孔大人有关吧?”
“不是......”孔司道浑身一哆嗦,颤颤地看了一眼惜时,良久后才吞吞吐吐地开了口:“当年禹县的瘟疫......根本不是一场天灾......而是......一场人祸!禹县所死掉的百姓,都不过是一种试验品!失败的试验品!”
惜时身躯一颤,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孔司道,一颗心瞬间拧紧。
孔司道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神色,似乎所说之事像是揭开了他极深的伤疤。
“当年九重教号称能起死回生,长生不老!无人知道此教的来历,好像就忽然出现在了禹县!紧接着,禹县经常有人失踪,而失踪者皆是九重教的信徒!我察觉此事蹊跷,便上报了朝廷!”孔司道幽幽说道。
“后来呢?朝廷派人来剿灭了九重教?”惜时不由地问道。
孔司道摇了摇头,“朝廷并未派兵清缴九重教,而是命我不要插手此事!”
孔司道冷笑地瞥了眼惜时,“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吧!”
惜时浑身僵直,她脑袋嗡嗡作响,声线也开始颤抖,“你是想说......这九重教和朝廷有关,九重教能在禹县肆意妄为是受了先帝的旨意?”
孔司道轻蔑而苦笑,“你果然聪明,一点就通!难怪你能青云直上,成了公主!”
“孔大人不必对我如此嘲讽,我虽比你年幼很多,但经历得牛鬼蛇神未必比你少!就拿先帝来说,他为人亲厚,爱民如子,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孔司道朝惜时翻了个白眼,冷哼道:“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你才多大年纪,说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