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居 > 历史军事 > 挽唐 > 第六章 校场试射,会稽论法

第六章 校场试射,会稽论法(4 / 4)

,只望可为法师实现宏愿添砖加瓦。既然乏钱粮,那法师不妨便广纳捐献。

但严定额度,每年只许收每户穷苦人家两升米粮为限,此后每年按时纳过此数便算俗家弟子。

净莲宗出家弟子此后便为其家无偿做法事,行祭祀,并助俗家弟子结社互助,所有弟子皆以劳作为修行根本,只需念颂尊者名讳便可升入净土。

于富家则多多益善,将此捐纳置于各地净莲社中作为公产,以低息借出随时救济穷困弟子,购置改善农具耕牛等,而非用于造像修窟。

在净莲社中设‘善主生祠’,将所有捐纳富家之名置于其内,社中每家弟子皆称其功德,手抄经文为其家祈福,如此则可两全其美。

而每社之立皆由法师或亲传弟子主持,不可私立净莲社,所有出家弟子皆需法师亲自认可其德行学问后方能由社内出资为其购买度牒。

至于经文缺乏一事,还请法师宽限弟子些许时日,必能让法师如愿。”

见顾柯突然卖起了关子,普惠略一思索便知他话里有话,定是有求于自己,便直言道:

“顾檀越经本师点化,如醍醐灌顶,贫僧以往多有思虑不周之处,幸得檀越指点迷津,如若有用得上贫僧之处,除非破戒,贫僧必然倾力而为。”

看到普惠如此上道,顾柯暗自窃喜,看来他的盐政改制计划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随即便邀请道:“法师可知亭户煮盐之苦?”

“早有所见,目不忍视。”普惠叹了口气,双手合十颂了一声“阿弥陀佛”后说道

“弟子欲革除盐法弊政,然而深恐亭户抵触新法,故希冀法师能做个中人,于华亭县盐监亭户中率先立净莲社以团结亭户,便于新法实施。

弟子保证,此法推行后,亭户劳苦必将大减,而所得亦将大增,届时法师之名,亦可响彻三吴,净莲结社之法,也可借此推行。”

顾柯行了个俗家礼之后诚恳邀请普惠道,“不知法师意下如何?

【作者题外话】:本书的核心要素之一“明王降世”总算是进入正题了。

众所周知,如果在中古时代搞社会变革,想要实现长治久安,不改造和依靠宗教是不可能的,而真正意义的科学和哲学实则也是经由各个派别的宗教人士代代接力

(中古和近古除非是出家人谁都没有那个脱产搞实验和思辨的闲工夫),在以探究真理为而目标修行的过程中通过对前人的批判继承逐步褪去了盲信,建立了基于“理性”和“经验”的思想大厦。

可以说宗教哲学便是科学和哲学的胎盘,如果想要跳过胎盘的孕育而直接获取“科学精神”显然是空中楼阁,社会发展必然要经历“否定之否定”的螺旋上升才能向前。

作者经过中古的宗教组织变革与其公共服务的研究后,发觉在汉传宗派中寺院对于世俗的贡献和公共服务堪称是所有传世宗教里最薄弱的,这也是多次灭法运动的根源所在,寺院掌握的社会财富与其社会公共服务的匮乏导致了激烈的矛盾,而广泛流行于民间的各类法门则陷入新教去中心化后的窘境,毫无统一戒律约束,失却了本来结社修行互助的功用。

不论是自上而下的各名门正宗还是自下而上的白莲各派,唐以后宋元明清近世的千余年都未能实现“否定之否定”的蜕变,不由得令人感到遗憾,本书的目的之一便是想从“科学精神”的孕育来探讨“李约瑟问题”与黑格尔历史哲学的新可能(本人不赞同黑格尔的历史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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