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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君心不似我心(2 / 3)

无他意!都怨禹巡太过轻浮,忘了炼师心里的苦楚胡言乱语。

若炼师觉得还不解气,那便用你教蒙童的戒尺打我两下好了!”

鱼幼微刚刚紧绷起来的神色就被顾柯突兀的大笑给打断了,再想生气也提不起劲,只得埋怨地剜了顾柯一眼,恨不得拿戒尺敲他脑袋两下,什么玩笑都敢开。

见鱼幼微总算冷静下来,顾柯却突然问出了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

“可炼师既已出家求道浪迹江湖,为何却总囿于名教之窠臼,畏惧他人的流言蜚语,做不得真呢?”

好不容易将心情平复下去的鱼幼微,立即就被顾柯这“何不食肉糜”般的问题给激怒了。

她双眉一挑,戟指喝问顾柯道:

“狐狸儿,你终究是男子,哪怕再是寒门出身,这科举入仕之路也绝非是全无希望,而我却只能空羡男子能求取功名而已。

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是什么谪仙,只需餐风饮露,坐观世事变迁不成?我也是人!”

鱼幼微越说越气,一双凤目仿佛要喷出火来。

她顾不得矜持,一边踮起脚尖让自己能平视顾柯,一边伸手揪住顾柯的领子,怒声反问:

“你对礼教名实嗤之以鼻,顶多遭人非议;我若藐视名教,却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本以为你能知晓何为切肤之痛,感同身受,没想到竟是隔岸观火,无动于衷,只会劝人大度吗?!”

“我难道不想嫁得良人,就此安乐一生不必流落江湖吗?

我难道不想凭才学得人敬重,赢取功名吗!?

我难道是因为厌弃俗世、自矜才情才出家修道的吗?

不是!

是你们男子定下的名教,道德,门第将我逼得自囚在咸宜观里!

纵使我已经沦落到这般田地,还是有人诬告我因妒害了绿翘性命。

无所不用其极,不过是想逼我作他们的掌中玩物!

在他们眼中,我只配作一个以色事人的假女冠,真娼妓,再有才学又能如何?

我对你究竟有多羡慕,多嫉妒......有多恨,你当真不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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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声嘶力竭的反问过后,鱼幼微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无助地倒退了几步。

她几乎是嘶吼着喊出了“恨”这个字眼,但此刻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却不是肆意宣泄情绪后的复仇快意,而是深沉到化不开的绝望。

结果她站立不稳,摇晃几下后摔倒在松江别业的门前。

鱼幼微甩开了顾柯伸过来想扶她起身的手,自己坐回到石阶上。

她顽固地用双臂环抱住膝盖,将窈窕修长的身躯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把头埋进胸前,无声抽泣了起来。

也不怪她会这么愤怒又如此悲伤,因为顾柯的这番话几乎是对准了鱼幼微的伤口在撒盐——她对名教的叛逆实则只是一种自我保护:

鱼幼微渴望能摆脱名教的束缚,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全然不在乎,恰恰是因为她真的很在乎。

只是她始终囿于出身经历无法得到儒家名教的承认,只能被迫屈居于名教秩序下的末流,无奈之下只得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一点从她真情吐露时写下的“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这几句诗文中也可见一斑。

她实则还是渴望能成为名教秩序下堂堂正正生活的人,而非一个遭人百般污蔑却无可奈何,只得自暴自弃的女冠。

但顾柯故意这样说便是为了“猛药治沉疴”,不将鱼幼微内心深处的伤疤彻底揭开,洗去脓血,她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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