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九来到叶爱香跟前作势扬起手掌,“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出手快点,让你死的痛快些。”
“不要!”叶爱香大惊失色,噗通噗通的对着兆九磕头,“好汉饶命,是我不对,我嘴贱人贱,故意找喻心麻烦,你大人大量饶了我一条贱命,明天我就在南谷村消失!”
喻心哑然失笑,原来这个年代还是拳头硬的人吃香,尤其是对叶爱香这种人,讲一万句道理,去祠堂跪三天,不如亮一下拳头。
“以后离喻心姑娘一百丈之外,要不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专打女人,滚!”兆九怒吼道。
叶爱香爬起来,怯懦的看看人高马大的兆九,又看看喻心,连滚带爬的跑了。
第二天她果然离开了南谷村,自此下落不明,这是后话不提。
叶爱香消失不见后,陆信衡讨好的上来问喻心:“小大夫没吓到吧,要不明早别做饭了,让杂役做就行。”
喻心斜着眼睛看他,“你明早想吃什么。”
“热乎乎的小笼包,葱油饼也行,我不挑。”陆信衡两眼放光,“任何食物经小大夫的手做出来,定然滋味与常时不同。”
废话,你们这个贫瘠年代的饭食,哪能比的过我在现代训练出的味蕾和对调料的灵活应用。
她板着脸说道:“恐怕陆公子要失望了,我今晚吓到了,明早不上工。”
说罢径直走人,留给陆信衡一个潇洒的背影。
陆信衡:“……这小大夫在自己
地盘上很张狂啊!”
景忱暗笑,小大夫太宠辱不惊了,遇上被放火这种事也淡然的很,极有心胸和气度的一个人,还是女人,走到哪里都少见。
喻心说归说,第二天早上还是起来做的早饭,小米粥加烤的焦脆的螺丝火烧,配上淋了胡椒油的芥菜疙瘩丝,吃的陆信衡恨不能长成她的跟班,这样就提前知道下一顿吃什么了。
可惜他点什么人家不做什么,有些没脸面,所以他认真找表弟探讨了一番,如何讨小大夫欢心,以换取点菜权和第一碗的优待。
景忱就不告诉他,只说小大夫的心思不能猜,得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小大夫好什么呢,钱?特娘的他陆信衡是有钱,但小大夫的胃口早被傻表弟养肥了,恐怕看不上他兜里这三瓜俩枣。
再说了,万一傻表弟有心和他比试一番财力,落败的那个还不是他?到时候鹬蚌相争,让那小大夫得了利益去,他表弟的家底岂不是也空了?傻表弟留着钱还大有用处呢,他不能在内部搞争斗!
山间日月长,陆信衡觉得好苦恼,又好无所事事。
事来了。
有人来后院喊喻心,喊了好几嗓子,陆信衡第一个蹿出去,“姑娘在前院,我带你去找她!”
好一个一表人才的小伙,就是不大稳重啊,万媒婆抚抚胸口,“还是把姑娘喊来后院吧,前院人多口杂,怕是不好呢。”
陆信衡一甩扇子,七星就听令去找喻
心了,他自己则带着万媒婆拐进第二间房,这里现在是饭厅,兼会客的地方。
他凭着自己惊人的眼力,一眼就看出来人是个媒婆。
这位四十左右的年纪,嘴角一颗大痦子,嘴皮削薄,眼神精明的滴溜溜转,正是千百年来从事这一行当的显著特征。
估计是来给小大夫说亲的,有好戏看了!
喻心过来了,万媒婆扭动着腰肢坐下,一扬手绢夸道:“就说姑娘有本事,短短时间搞起这么大家业来,绝不是一般人能配的上的!”
开口就切入正题了啊,喻心不怎么喜欢她,鉴于礼数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阿婆有事便讲罢,估计讲了也白讲,我还忙着呢。”
万媒婆被她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