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恶狠狠的表情吓得邬旭泽噗通跪下了,“恩人请放心,邬旭泽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王爷的身份只有我一人知晓,我老母亲和夫人都不知道!还有,做父母的都要给孩子积德呢,我绝不会做那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这还差不多,喻心收回威胁,据说同为县令,这邬旭泽兢兢业业,口碑比他们本县的晁勉要好很多,晁勉的老丈人家前几日还不是威胁张木匠,抠唆回匠人们三两银子的血汗钱?万事皆有因果,晁勉等着给他家里人擦屁.股吧。
“邬旭泽是个好官,一心为百姓,比晁勉强,晁勉为官能力不差,却总被家里人拖后腿。”景忱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直接说了出来。
小王爷一向遁世,居然还对官员们的做派如此了解,喻心给他点赞,点完赞又感叹道:“我还没来得及跟邬旭泽说,他家中人丁不旺,三房妻妾只有正妻生了这一个儿子,是宅子的风水有问题,有可能被人布过败局。”
厉害,景忱提个建议,“玄明道长擅长风水局,下次拆线你继续带他,又能赚一笔。”
喻心不干,“我也擅长啊,我好像比他还厉害吧,你为什么不建议我去赚这个钱呢?”
“太累,没必要如此全面。”景忱一脸郑重。
“全面开花才能全面赚钱好吗,不知人间疾苦的小王爷。”喻心嗤道。
“你替小王爷巡视产业,抽两成红利,还请姑
娘严谨以待。”景忱提起他们之间的交易。
喻心:“那我们不该回家啊,该去云河县巡视一圈王府产业的。”
“让他们调转马头?”景忱认真起来。
“才不!我累死了,要回家睡觉!”喻心不爽道,靠着厢体闭上眼睛,她不想和小王爷聊天了,小王爷聊家常的时候眼神太温柔,再看下去她担心自己沉溺在里面无法自拔。
天色黑透时他们才回到武河县境内,喻心下车把百两白银递给玄明道长,又送他一摞新画的符箓,两辆马车这才分开,一辆回南谷村,一辆去道观。
在车内她又数出五十两白银塞到景忱怀里,勒令他必须收下,还教育人家这些是正规劳动所得,不是靠浥王爷的封号得来的。
景忱哭笑不得,只得随她感叹一句赚钱不易。
赚钱是太不容易了,等在家里的也不容易,陆信衡和楚飞舰知道喻心回不来,只能吩咐杂役去做饭,做好了吃的是一点滋味都没有,俩人嘴都懒得斗了,坐在饭厅里相对无言,一个举本线装书看的百无聊赖,一个用桐油反复擦拭自己的剑。
喻心和景忱更惨,饭都没得吃,一直饿着肚子呢。
看看给他们留的饭,不怎么鲜亮的一锅炖早已凉透了,实在吃不下去。
喻心开火煮面片,干面片她自己早先晾晒好的,另外又荷包了两个鸡蛋,加菠菜和干笋片,热气腾腾的煮了两碗,和景忱头对头的笼罩子在
一片热气中,吃的不亦乐乎。
陆信衡又羡慕了,有小大夫在的日子才有烟火气啊,可惜他们很快就走了……
第二日一大早,喻心正做早饭呢,蚕舍门口来了一对夫妻,是村里的叶忠夫妇,这俩人捧着两颗白菜要送给喻心,说是来请她看病的。
喻心边做饭边询问,谁病了,有何不适?
叶忠媳妇马招娣陪着笑指指自己肚子,趴在伙房门口小声道:“我有孕五个月了呢。”
“孩子不大好?”喻心瞅瞅马招娣的肚子,再看看她脸色,没什么异常啊。
“不是不是,喻心你老厉害了,叶世全家儿子都是你切开肚子取出来的,我佩服你佩服的紧呢。”马招娣讨好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还得给各位爷做早饭呢,“招娣嫂子,你有话便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