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哥嗓子有些沙哑,“小衡衡留在王府坐镇,已将此事禀明皇帝,请求彻查。放心吧正明帝不敢不查,不为你,为他的嫡长子镇川也得查,毕竟景镇川麾下的参将和那个死太监还在我们手里。”
“好。”男朋友仍旧虚弱,只回了一个字。
“给我倒杯茶,这么没眼力见儿。”楚飞舰起身靠着墙,不满的朝喻心来一句。
喻心慢吞吞的倒杯白开水给他,又送他一记眼刀,“事多。”
楚飞舰哼一声继续,景忱遇刺的事更重要,“小衡衡已将此事告知姜鉴,姜鉴会酌情在朝中掀起声势,让皇帝老儿想低调也低调不了,必须给个说法。一会我再问问小衡衡现在进展如何。还有,你觉得是景镇川一个人的主意吗?”
“不是。出去。”景忱转向喻心,可喻心不看他。
楚飞舰捏着茶盅思索道:“事肯定是景镇川做的,但主意不定是他出的,他只是个莽夫而已。我怎么觉得跟景无为家小太监监视你的事一个操作手法。你觉得呢?”
“出去。”景忱已经不耐烦了。
楚飞舰:??“想上厕所?我喊人进来。”
景忱闭上眼睛,生气了。
楚飞舰:??没休息好嫌我聒噪?我说的可都是紧要事!
询问的眼神看向喻心,喻心目无表情。
明白了,是嫉妒,嫉妒他喝了一杯水,这水还是喻心倒的,楚飞舰挑挑眉毛,毫不客气的挑衅上,“妹,有的人嘴里酸,
给他来杯水稀释一下。”
喻心还没说景忱不能吃喝,景忱自己开口解释了,“我不能喝。是你多余。”
原来是他多余?楚飞舰眼珠转两下终于明白了,姓景的和他妹刚确认关系,还没来得及享受爱情就在这听他说追杀的事,心里不爽。
不爽就不爽,他就是专业让这俩人不爽的。
楚飞舰脸皮厚过城墙,跳下炕自己又倒一杯水,然后一屁.股坐在桌边,“妹,哥饿了,去端食盒来吧。”
他要在这里吃,就是不给这俩人单独相处的空间,他还不想这么快接受这段关系呢。
“饭在蚕舍饭厅,自己去吃。”喻心不动。
楚飞舰翻个白眼,“就在这里吃。”
喻心打开门冲外面喊玉芬,“姐,我哥不吃饭了,收起来吧。”
门外玉芬利索的答应一声。
楚飞舰:“……”
他用飞一般的速度跳出土屋门,眨眼不见了踪影。
开玩笑,二十四小时没进米水了,神仙也扛不住。
顺便说句,没见过这么狠心的亲妹!
喻心关上门,仍旧是不接景忱炯炯的目光,而是拿出琉璃瓶和橡胶管,预备给他输液,“第一瓶是补充营养的,第二瓶消炎止痛的,针扎的时候有点痛,忍一下。”
她用白酒擦过景忱的手背,认认真真找血管,扎针。
刚扎进去固定好,还没来得及看是否滴的流畅,就听景忱倒吸一口凉气,“好疼。”
喻心:“……”
被刺了一剑生命垂危却只忙
着来见她最后一面,被根绣花针扎一下就喊疼?矫情!
喻心就当没听见,她没有恋爱经验,但她听前世的女同事们总结过,恋爱初期就得立规矩,坚决不能惯对方毛病。
复读机又开始了,还配上蹙眉的表情,“好疼。”
喻心被他说的一惊,赶紧低头看针管,莫不是扎的位置不对?
没有啊,管中药液流速均匀通畅,一切都好着呢。
她长出一口气,又听见一声“好疼”。
没完了是吧!喻心咬牙切齿,“要不咱不打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