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弦将自己在朝堂上大致的位置以及进宫前左右临着的人,都和阮南柯仔仔细细的说了三遍,"我进宫前站在右边队伍的第三位,我的队伍最前面是桑许的父亲,当朝右相桑怀,左边临着……"
末了他又开口问道,"你可还记得桑怀的长相?"
阮南柯点点头,"记得。"
魏初弦突然疑惑的看她一眼,"你倒是记得清楚,不会趁着我出征的时候去桑府和桑许私会了吧?"
阮南柯不想回答他这种有点白痴的问题,闭上眼睛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你把例会大致的流程和我读奏报的时间给我讲解一下。"
魏初弦不知道的是,阮南柯这些年确实有坚持去桑府拜见,可一次都没有见过桑许,她都是借着拜访女眷的由头,替他魏初弦去打点人脉关系的。
不仅是桑府,只要是和魏初弦有利益冲突,或者可以帮助魏初弦说几句话的府上,包括宫里的一些公公那边,她都有坚持去。
魏初弦好大喜功,只知道领赏不知道平衡,留下一些人际关系的烂摊子,要不是有阮南柯在背后花大把大把的银子打点,估计早就在朝堂上被人排挤了。
魏初弦将例会的大致流程给阮南柯讲了一遍,又将他昨日就理好的奏报拿出来,上下翻看了几遍,确定没有问题后道,"你现在把这个奏报背下来,皇上那边有时候会在读完后又抽问几个问题。"
此事事关重大,就算是魏初弦亲自上,要是
没有做好,也会连累全府上下,更别提她一个深闺妇人了,魏初弦是真的想亲自上阵。
阮南柯上下仔细的看了几遍,然后点头道,"大致的我已经记住了,等会我在马车里来得及背下来,倒是你,今天要带张赵姨娘去见你娘,可别忘记了。"
听到她不再叫母亲,而是以他娘称呼,魏初弦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可大事在即,他没有注意,就这么放了过去,而后又道,"深闺里能有什么事情,不过就是去听我母亲说几句话就是,你搞的好像比上朝还重要似的,我可警告你,你今天进宫,除了这个奏报上的话,一句都不要多说,要是有一句多说了,影响我的前程或者我们魏府的荣华,你就……"
“就怎么样?”
阮南柯将奏报收好,挑眉看了魏初弦一眼,现在他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荣辱与共,生死也绑在一起,他能拿她怎么样?
魏初弦看出阮南柯的挑衅,嘴唇动了几次,呼吸也重了几分,这个贼女人以前的端庄怕都是装的,现在竟然敢这么和他说话。
魏初弦在军中多年,自然是不会好欺负的,他冷着脸,凑到阮南柯面前,"现在我是奈何不了你,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换回来的,阮南柯,请你自重,否则别怪我将来无情。"
阮南柯见他这样,也无心再和他多说一句,收起这种想拿捏魏初弦的玩笑情绪,阮南柯也冷着脸回敬,"我只交代
你一句,顶着我的皮囊,你就是我,不管现在你做什么,都是你自己承担后果,我已经提醒你要去见你母亲了,你要是不去,或者在面见时不当回事,惹出了什么事情,你就自己担着吧。"
遇上魏初弦这样的无情之人,这六年的感情,她就当喂了狗。
魏初弦轻蔑的挑了挑唇,"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挑拨离间?我母亲这么宽容,能有什么事情?真有也是你之前没有做好,才会连累我,赶紧进宫去吧,不好好办,你回来之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打死你的当知,用你的身份,打死你的知心人,应该会很有趣吧?"
魏初弦此刻的样子就像是一条毒蛇,阮南柯的手脚瞬息变得冰凉,这个男人,昨日强迫了她,今日还敢拿当知来威胁她,她还真是眼瞎,当初竟会执意嫁给他。
"当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