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国现在上下一片安康,百姓安居乐业,比起前朝简直是云泥之别,这一切显然全是武崇帝的功劳。
武崇帝反对贪官污吏的手段,比起前朝来说强硬了许多,也让很多大臣不能接受,但他强制制压过后的效果却是非常明显的。
如果不是因为最近这起粮食贪污案,阮南柯几乎不会怀疑这个时代的人过的不好。
“那便按照我之前惩戒的那样,涉事万两黄金以下的官员处以死刑,涉事万两以上九族男丁流放宁古塔,女眷幼童迁入宫中为奴,本人死刑,如此,可好?”
阮南柯是妇人,她会代入自己在大宅后院的日子,一想到若是魏初弦犯事,本来安于后院的女眷幼童皆要收到牵连,她的心里就堵得慌,面上就露出了难色。
见她面色凝重,徐涵致冷哼了一声,开口道,“荣禄大将军莫不是对皇上的旨意有意见?”
阮南柯回神,看着徐涵致,其实她有点不明白为何,桑怀和沈怀忠之前也看他不太顺眼,可两人终究还是愿意和她共处一室,一同探讨,桑怀也不知道几何起,屡屡帮助她,唯独这徐涵致不同,似乎一直到现在对她意见也很大,一会不让坐,一会又对武崇帝说出他有问题。
“荣禄大将军有何高见啊?”
上座的武崇帝开口,其他人就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阮南柯起身,来到身旁跪下,开口道,“回皇上,臣并非藐视律法,只
是刚刚想到家中女眷幼童和九族男丁,不免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冒犯律法的后果,故而神情严肃了些。”
武崇帝的目光和善了两分,“你倒是个共情能力强的,这方面显得像个女子。”
武崇帝话落,就听徐涵致又道,“荣禄大将军现在就代入了自己,想来也知道皇上的惩治手法有多高明,若是律法以此推行,臣相信元春国再无明知故犯之辈。”
阮南柯不想说谎,看着地板沉默。
见她如此,徐涵致又继续咄咄逼人道,“莫非荣禄大将军有更好的见解?”
徐涵致就是单纯看魏初弦不爽,年纪比他小十来岁,就当上了二品官员,修订完新律法之后,很可能会站在和他一样高的程度,他不想被一个明明是低于他的人追赶上,危机感让他下意识就开口怼骂魏初弦。
“臣对皇上的刑罚并无意见,只是觉得流放宁古塔就是死路一条,对于元春国长期发展来说,是不是将流放之人充军,让他们与庶民阶层一起做起,若是想要回到贵族,就从底层重新爬起这样类似的惩戒更为妥帖?”
阮南柯的话,将桑怀逗乐了,他拿着小杯子,打量着“魏初弦”。
第一次见魏初弦是在斗马场,魏初弦和自己的儿子桑许一起猜马,桑许比魏初弦小五岁,和那个给马接生的姑娘同龄,两个男娃娃猜完马又爱上了同一个姑娘,和他争辩时,桑许的脸都气红了,也
是那个时候开始,桑怀不太喜欢魏初弦。
虽然他是不会让自己儿子娶一个给马接生的女孩,可他也不想自己的儿子看着喜欢的姑娘落入了其他人怀里。
再加上魏初弦的性格在朝堂上并不算吃香,所以桑怀确实是是不太喜欢他的。
但不喜欢归不喜欢,最近的“魏初弦”却挺让人意外的,他为何会站于武崇帝这边,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武崇帝愿意带这个时代走的更好。
他年纪大了,坐在右相的位置,说不上自身这个人有多么伟大,但人位居高位之后,在意的真就是这么点东西。
以前的魏初弦盲目追寻家规,根本不会把他们的说法放在眼里,不管怎么劝解,都是我行我素,可现在的魏初弦不同,他是主动为这个朝代做出贡献的,愿意付出的人,什么党羽都不重要,形式也不重要,只要他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