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阮南柯是妇人,应当时常出没在各个家宴上,魏初弦便升了一种想让她来看看的心思,可惜阮南柯最近要去改新律法,不能亲自过来。
要是老妪尸体一直在还好,可若是京兆尹府查到什么线索,尸体是要先入土为安的,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新线索也就跟着尸体一起没了。
魏初弦直觉,这老妪的身份能给张赵姨娘无缘无故死亡的案件,带来极大的突破,想到这些,他忧愁的皱起了眉头,就这么回去,还真不甘心!
“夫人,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当知哪怕躲在披风里也害怕的不行,身子忍不住发抖,一想到自己现在又在别人的尸体旁边,就更害怕,忍不住催促魏初弦。
魏初弦眼前一亮,忍不住伸手怕了拍自己端着蜡烛的手臂,是了,阮南柯没有时间,但是当知不就在这里吗?
阮南柯和当知形影不离,家宴这些主子们的身份当知应该比阮南柯还清楚,毕竟主子有时候会忘记这些贵客姓甚名谁,打哪里来,每每忘记都是要问身边的贴身丫鬟小厮提点一下的,导致这些贴身丫鬟小厮空闲都需要做不少功课。
想到这个,魏初弦的嘴角不由上扬了两分,一把将当知抓起,“别怕,你且看看,这位夫人我们之前是否见过?”
被魏初弦突然拎了出来,当知条件反射的就捂住了眼睛,“啊,我怕,我不看我不看!!”
魏初弦本就没什么耐
心,之前也是想到阮南柯才突然柔软了几分,这会碰到关键之处,他可不想惯着当知,“我命令你给我看!”
当知突然感觉有些委屈,捂住脸的手松了松,撅着嘴将手放下,可怜兮兮的道,“夫人……”
“看!”
当知不知道魏初弦为何突然冲自己发火,心下觉得有些委屈,但也还是上前两步,乖顺的来到老妪尸体前面,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害怕,凑过去看了看。
老妪已年近花甲,两道眉毛中间有一个明显的川字,哪怕已经死亡,脸上的表情还是一脸厉色掺着忧愁之相,一看就是不好相与之人。
仔细看了看,当知只觉得好生的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仔细了?可在哪里见过?”
当知咬着下唇,眼圈有些泛红,但还是点了点头,“是见过的,可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这老夫人看着很是古板,眉宇间满是英气,应当是武将出身,当真是分外眼熟……让奴婢再想想……”
当知看习惯了尸体,虽还有些害怕,但已经比原先好多了,绕着老妪尸体走了一圈,最后目光盯在了老妪尸体腰带上,“仵作小哥,这老夫人的衣服怎么没换成外裳?”
魏初弦往回看了看,倒是也有些奇异,是啊,张赵姨娘的尸体已经换成了外裳,可这老妇人却像是穿戴整齐一般。
那仵作似乎在回想这事该不该说,回想了片刻后开
口道,“这老夫人的死因已经调查清楚,相关的物件也已经保留,她家人说要尽早入土为安,京兆尹府已经首肯,所以我们便找了入俭相关的嬷嬷,给她重新梳洗了一番。”
好生奇怪,明明凶手还没抓到,对方就急着将人带回去。
魏初弦又升起那股强烈的预感,直觉这件事情和自己府上这俩姨娘的死绝对有关联!
“夫人!我想起来了!这是李府的老夫人!”
当知拎着老妪腰带上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清秀的李字,一时间都忘记捂住自己的嘴巴,惊呼出口。
“李府?哪个李府?”魏初弦问道。
李姓乃百家姓之首,光在朝堂之上就有十多人姓李,这些人沾亲带故的有,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也有,魏初弦实在挑不中是哪个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