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陈凯旋胡子抖了两抖,自己手中的杯子也飞了出去,“小涵,小涵她怎么了?!”
不仅陈凯旋大惊失色,在座的所有人也十分意外,刚刚议论的时候还以为是桑许,还在这幸灾乐祸,没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人头上。
“前头来报,说是三小姐替征北大将军挡箭重伤,没能挺的过来,现下,桑相爷带着次子桑乐安将军,来我们陈府道谢,另外,还有很多要事要和老爷说。”
陈凯旋热血灌上脑子,一瞬间有点头晕目眩,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悄悄去了边境后,就只能横着回来。
事发突然,柳琅几人也无心继续议论,毕竟此会议原先也只是因为桑许可能重伤身亡才开的,既然死的是自己手底下人的至亲,也就没有意义继续了。
“刘大人,小的,先行……告退。”
陈凯旋朝上座的柳琅行了个礼,再抬头时,眼眶微红,嗓子也沙哑了。
“你走吧。”
柳琅一手撑着头,脑中有些许的放空,陈菲涵失踪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陈凯旋需要用人就找了他,虽然在查的差不多的时候陈菲涵自己就传信说到达了边境,但他也终归是帮了陈凯旋一些,对此事也比较了解。
如今,不过近一两个月的时间,没想到父女俩就生死相隔了。
从会议的地方匆匆赶回陈府,陈凯旋亲眼看到棺木后,才确信自己的女儿已经回不来的事实
。
陈夫人带着一众女眷早就等在了门口,因为他尚未赶到,棺木不能打开来确认,现下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边哭嘴里边呢喃道,“小涵,我的小涵啊!你怎么舍得抛下爹爹和娘亲啊!”
陈菲涵的棺木由桑乐安带回来的人抬着,边境用料有限,能找到这么一尊完整的棺木已然不易,陈凯旋眼眶红红的,能看出他对陈菲涵是真的宠爱,“你们且下去,替我找一樽上好的整木抬到中厢房。”
“这……”
下人们左右环顾一眼,想出口提醒陈凯旋,中厢房送行乃一家之主和长辈才能有的礼节,陈菲涵毕竟是小辈,就算是嫡女,也不该放在中厢房。
“都愣着干嘛,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这可是我最宝贝的女儿,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想让她走的时候好一点,你们有意见吗?”
“小的们不敢,小的们现在就去办……”
陈府管事带着下人匆匆下去准备,事发突然,因为桑乐安是即刻出发,并且又要和桑怀商议片刻,就没有提前书信陈家告知,如今陈家骤然听闻这个消息,确实没有时间准备。
“你们将陈三小姐的棺木抬到中厢房去。”
桑乐安回头吩咐一声,神情间满是严肃,他算是个会看眼色的,但这眼色对于陈凯旋而言,没有丝毫作用,毕竟,里面装的是他的女儿。
“比起道谢,桑相不如先想想该如何给老朽解释?我好好的一个女
儿,去了边境,就回不来了。”
陈凯旋拂袖,气呼呼的往前走,但看得出来,他在为拿着陈菲涵棺木的人开路。
陈家的各种细节都能看得出来,陈府对陈菲涵有多么的重视,陈凯旋夫妻又是多么宠爱这个三女儿。
可同样的,这也说明,桑乐安和桑怀今日,会更加讨不了好。
陈菲涵尸首方面的事情,桑乐安已经和桑怀说了,因为回来的突然,他甚至还没有去魏府调整片刻,只在驿站匆匆和桑怀商议好今日的事情,又派人将“阮南柯”送回右相府,便跟着桑怀来了陈府。
陈府下人之间传消息传的很快,桑怀和桑乐安在陈府门口等待不过一个时辰,府内上下便传遍了陈菲涵没了的消息,等到棺木放进了中厢房,又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