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心中难过,被陈凯旋扶着,大声指着桑乐安就骂。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错不在桑府,可是陈菲涵再也回不来了,陈氏夫妇无从泄愤,只能将这些气往桑家人身上发。
“秀姨,我们……我实话和您将,小涵先前出事都是在荣禄大将军军营里出事的,她一路悄悄跟着荣禄大将军,又不敢靠近军营,要不是荣禄大将军将人救下,她早在最初,被蝮蛇咬伤时人就没了,再后来的这些事情,也是在荣禄大将军军营里出的事情,我们全部都不知情,荣禄大将军答应帮她瞒着,还真就一个人都没有说。”
“魏初弦?”
陈凯旋是男人,总归比自己夫人要冷静些。
他依稀记得魏初弦在陈菲涵传信初期就出现过,陈菲涵传信后,他确实比先前不知所踪时安心些,可没想到,人竟然还会出事。
该死的魏初弦,明知道那是他的女儿,居然不肯让她跟着,好生照料,如果不是如此,自己女儿怎么会被人凌辱。
再三确定陈菲涵手上有蝮蛇毒留下的疤痕后,陈氏夫妻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守宫砂。
发现全部如桑乐安所说,陈夫人又大哭了一场。
按照她的哭法,陈菲涵还没出葬,人就该倒下了,陈凯旋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将人先劈晕,抱在了怀中。
“既然小女已经回来了,您二位收拾收拾请回吧,道谢就不必了,若是可以,我宁愿送回来的人是桑许
。”
陈菲涵自己一路北上,从没有人逼迫她如此,她自己因此受伤还要反过来怪桑家?
桑怀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对待过?一听到陈凯旋居然还敢咒自己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陈凯旋,你以为我桑怀是什么人?是可以随意让你搓圆摸扁的人吗?先不说你女儿是上赶着去找我儿子的,如今人出事了,我桑家该尽的礼节都尽了,没由来站在这里被你咒怨,你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蠢,又没有教导好女儿,反过来咒我儿子……算了,念在你刚失了爱女,我桑怀不同你计较,也不来骂你,但是你最好冷静下来想想,这件事情,能怪得了谁?!”
自然是谁都怪不了。
陈菲涵是因为他逼婚才逃往边境,又是她自己不肯归家才留下蝮蛇的疤,再到后面,被人凌辱,替桑许挡箭,全都是她自己的主意。
陈凯旋只感觉自己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怀中抱着的夫人也突然感觉特别的沉,忍不住带着他佝偻了两分。
“你们走吧。”
“走!”
陈凯旋怒吼出声,桑怀也不愿再多留,其实,若是换成……
不,不能换成他。
他桑家世代忠良,桑乐安和桑许都是骁勇的战神,绝对不会出事。
从陈府出来,桑怀叫住骑马欲走的桑乐安,“去哪,奔波一路,跟我坐马车。”
对了,桑乐安一拍脑瓜子,自己实在是太累了,脑子都不会转了,一路南下,他早就累的不行
了,只是脑子里还惦记着回桑府的“阮南柯”便想着赶紧将人安顿下来,否则也不知道她在桑府会不会尴尬。
“爹,孩儿想了想,还是骑马先走吧,阮姐姐出事了,现在在我们家避难,我去帮着安顿一下。”
“回来,你阮姐姐是桑府常客,你母亲亏待不了她,倒是你,这个性格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什么时候能改一改?送陈菲涵尸首回来,还要救个魏府的人?你可想过会给我们桑家带来多大的麻烦?上车,发生了什么同我说一说。”
“常客?”
虽有些疑惑,桑乐安还是听话的爬上了桑怀的马车,“阮姐姐时常来我们府上?”
桑家家风严谨,一般在外面,桑乐安要比桑许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