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夫人口中所谓的客人其实就是“阮南柯”,她逢年过节都会来桑府给魏初弦送礼,桑家人对她并不是很陌生。
可今日桑家毕竟还有事情,陈菲涵的尸体被桑乐安送回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眼下桑怀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两位去陈府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如何打消陈家人的怒火,招待魏初弦上就有些松懈。
回到客厅,魏初弦正坐在客位上发呆,桑乐安带给他的消息比想象中更多,包括细节里,桑许为了不让阮南柯当寡妇,亲自替她挡枪重伤的事情。
一桩桩一件件,不知道是桑乐安刻意想透露给“阮南柯”让她知道桑许的好,还是不小心说出,总之魏初弦听了心情很是复杂。
听到下人通报说桑怀几人回来,魏初弦调整自己的心情起身行礼,“桑相安好。”
桑怀还在生桑乐安的气,连带着对魏初弦的态度也不是很好,“你们呀你们呀,我当着魏大夫人的面,这些事情都说不出口,你们想叫我如何说?!说自己的儿子为了人家的夫人做这做那?!”
感受到桑怀意有所指,魏初弦有些疑惑,“可是出了什么事?”
莫不是自己不能再留在桑府避难了?
桑怀表情阴晴不定,魏初弦也有些拿不准主意,桑乐安嘿嘿一笑,凑到他面前道,“阮姐姐,既然你已经收了魏府的休书,那肯定是要和魏初弦分开的吧?”
“休书?休
书的事情不是我和魏初弦私底下的事情吗?你们怎么知道?”
魏初弦显然很意外,因为两人换了身体的原因,他便将休书收走,没有给阮南柯,怕魏老夫人看到借此要挟。
“啊?这事情在我们京城早就传遍了啊,魏夫人莫不是在说笑吧,难道你自己出门没有感觉到异样?”
桑夫人和宣姨娘常参加聚会,听闻这种事情不算少,还以为“阮南柯”自己也是有所察觉的。
“最近不怎么出门,所以我并不知晓。”
看来是魏府的下人传出去的,该死,一个个正事不干,在这种主人家的八卦事上倒是上心。
“嗯……既然是真的,那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桑乐安觉得有些尴尬,看了自己两个娘亲一眼,“我哥……”
将桑许和自己干的事情尽数说出,在座除了桑乐安以外的人脸都绿了。
魏初弦当真算不到,自己要去边境竟然是桑许的手笔,就为了不让自己和沈青时成亲,如此看来,桑许对阮南柯竟然还有当年的情谊?
感觉到阮南柯被人惦记,魏初弦心里突然就有些不太舒服。
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这个情绪是怎么回事,但想到桑许可能还喜欢阮南柯,且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他这心里就好像突然空了一大块,想到两人在边境日日可以见面,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从脚底升起,让他有些踌躇。
不行,自己定然是要去边境一趟的,边境事故频发,就
阮南柯一个人如何应对?
只是突然想到沈青时,魏初弦心里又有点愧疚,就在他纠结之际,想到了自己前些日子受得苦,暗自盘算到,不能留青时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就算要走,他也要带着她一起走。
魏初弦的心里其实很痛苦,他一方面爱慕沈青时,发乎情止乎礼,除了拥抱亲吻未曾越界,但他另一方面又割舍不下阮南柯,他需得承认,听到阮南柯和桑许的事情,他急了,想现在就去边境,看看阮南柯是否已经和桑许培养出感情了。
“乐安,你们什么时候动身回边境?”
“明日早上就走,怎么了?”
桑乐安随意将桌上的葡萄拿起,塞进了自己嘴里,“我这次回来就是专程送小涵的,原本计划等她安葬了再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