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确实在军营里引起不少反响,魏初弦作为二品将军,他的手书在军营中是有存档的,左天骄也是证实了这件事情,才会对他下手。
可细节越是详细,越让阮南柯无法解释。
她看着渐渐围过来质疑她的人,心里有些许的慌张。
在魏府,她也曾被人欺负利用过,她以为魏初弦误解她下药的事情,是她这辈子被诬陷的最惨的事情,没想到还会有今日。
她站在这里,沙场之上,不远处,堆积着正在燃烧的尸骨,面前,都是英气逼人的将军和士兵们,可面对着她,所有人都是满脸质疑……
将心中的慌张压下,阮南柯不停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好好想想,稳下来,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千万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面对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直面恐惧。
阮南柯深吸一口气,袖中的手握了握拳,她刻意用大拇指指甲刮了一下手心,强迫自己混乱的心跳渐渐安稳下来。
“我没有和严少泣勾结。”
她从桑许身后走出来,站在大家面前,直面所有人的质疑。
“我看得出来,聚过来的各位基本都是桑将军的人,我略有耳闻,这些年桑将军屡次相让军功,早已让大家不满,但我希望大家清楚一件事情,就算大家再怎么不愿意,我也已经是皇上亲封的二品荣禄大将军,是全朝官位最高的将军,我没有理由和严少泣勾结。”
阮南柯真诚且直面
的分析,让围观的将士们怒火稍微小了点,可还是说不通左天骄。
左天骄虽然接受桑许的命令跪着,可是面上还是质疑,“信里都说了严少泣承诺你一品官位,谁知道你会不会心动。”
阮南柯知道,左天骄这人不是坏人,就是直接,有些嫉恶如仇。
他一腔热血,绝对是个忠臣。
所以她便也主动上前,直视着左天骄,继续解释,“说句大不敬的话,在场的弟兄们不要介意,我也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大家听了就忘记吧,也不要出去谣传了。”
“我魏府世代清廉,从不依附任何人是我家族祖训,扪心自问,我家要是早早投奔了某一方势力,我在我们元春国,也不是没有再上一层楼的可能……”
魏将军真敢说啊!
围观的将士们心中不由一齐发出了这个感慨,但又佩服起阮南柯的辩论。
其实她说的没错,清楚且一发就中了重点,话糙理不糙。
若是魏初弦投奔了柳琅,或者投奔了武崇帝,不选择那清高的祖训,魏初弦确实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包括魏宪武那一代。
柳琅一直都需要人来制衡桑怀,要是魏宪武几年前就从了柳琅的招安,魏初弦的起步,也不一定会是三品。
左天骄因为阮南柯的话,陷入了沉默,心里的气因为逐渐被阮南柯说服,其实已经消了一半,但是他没有台阶下,还有就是,就算阮南柯能说会道,也没有证据说明
,她没有和严少泣勾结。
“你先起来。”
阮南柯伸手将左天骄扶起,观察了一眼四周的高点,随即由桑许扶着爬上了一个高位。
她从刚才开口时,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她需要这些将士们的帮助,自证清白,也需要他们的帮助,找到桑校勾结严少泣的那个人。
“那日,我和顾将军带着两百人去盐峻岭探查,但没想到中了严少泣的奸计,他用盐峻岭百姓威胁,让我们的将士们留在原地等死!你们知道,他那了什么吗?”
“他说……”
“若是你们谁跑,他就拿留下来的元春国子民开涮,把他们的家拆了,头割下来挂着当灯笼,肉也切片全部吃下去,喝我们子民的血,啃食我们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