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碎玉是你的?”元启随意的问了一嘴。
“嗯…我一直贴身藏着。还好,这碎玉不值钱,所以伍氏没有拿去。”
“你先前说你是何许人?”
“与爹娘未走散时,住在通城。”
“通城?可曾回去寻过亲?”
“…未曾。”
汤宁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
被人拐走以后,买她的人不是把她关起来,就是成日对她施虐鞭打,每次出逃,她都想着去寻亲,但一次都没有成功。
想必就连她的父母也放弃她了吧。
八年了,她甚至已经忘记了他们的样子。
只知道这枚玉佩,是他们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元启看向白宛宛,用一种笃定的语气朝她说道:“这枚碎玉我带走了,我也许知道她的父母在哪。”
白宛宛没有回话,带着问询的眼神看向汤宁。
汤宁心里一惊,有些犹豫。
她不是不愿意找,她只是有些怕,怕自己残破的身躯,没有脸再面对他们。
她最终还是凄凉的摇了摇头。
她感激的看向那二人,心里想着,既然现在已经逃出来了,只要能过好往后的每一天,她就很满足了,其他的,她不敢想,也没有资格去想。
白宛宛好像看透了她的自责,扶着她的肩呵斥道。
“错的是他们,不是你。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来惩罚你?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爹娘也在找你?”
汤宁眼眸微微闪烁,颤抖着朝白宛宛问道。
“真…真的吗?这么久了,他们还没有放弃我?”
“给自己一次机会。”
就这样,为了完成白宛宛的叮嘱,早日查明碎玉的来历。元启留下那几车运羽毛的车,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而汤宁抱着白宛宛,在衣坊的晾晒场上哭了整整一日。也许是想哭尽先前的委屈,也许…是害怕。
但不管怎样,衣坊的气氛还是洋溢着喜庆的。
那些恢复自由的人都欢欢喜喜的投入了衣坊的运作,好在羽毛来的及时,衣坊的改造刚好进入了尾声,下一步,就是原材料了。
对白宛宛这个妥妥的小白来说,那些口头上的东西都是照书全搬,并没有什么技术性。
所以她干脆直接把那制羽绒的小册子,分别给毓秀和汤宁两个识字的人研究去了。
趁时间还早,自己躲在一旁,拿出捣鼓了半个多月都没完成的围巾。
她感觉大约这个冬天她都完成不了了…
“咦?白夫人,您这是在做的啥?”
那胡婶子拿着晾晒羽毛的簸箕路过,正打算休息,就看到白夫人拿着几根细棒,好似穿针引线一般,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呃…我在学织围巾…”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会。
“围巾是啥?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围巾也是大冬天围在脖子上保暖的物件。”
那胡婶子在一旁才看了大约一刻钟。
“噢,就是这样一直弄下去,就能整成那个围巾?”
“对呀,要是想好看些也有别的针法…不过我不太懂。”
胡婶子好像很有兴趣,一直在白宛宛身边看着,看得她都有些心虚了。
“要不?婶子你试试?”
“可以啊。”胡婶子马上就答应了,速度之快,好像就在等着这句话似的。
接着,白宛宛就把藏在身后的小竹篓给拿了出来。
“胡婶子…我…我这围巾是要亲手做给别人的…你看看这里,这里有好多颜色的毛线团,你选一个,也可以给自己织一条。”
胡婶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