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宛伤心欲绝,她瞬间觉得自己肯定是被“爹爹”这两个字给坑了,毕竟看着自己的娃叫别人爹,确实很难顶,难怪…难怪元墨要这样戏弄她…
“宛宛…别哭了,别哭了好吗?”他叹了口气,已不似先前般冷漠,轻声试探。
“亦…亦年他…说我家念念…有,有学医的天分…所以…所以才把她认作义女的,呜…你就因为这个…欺负我…呜呜…”
元墨听着她一边哭,一边在他耳边不停的解释,心里燃起了一股愧疚感。
他刚才,许是被酒精冲昏了头,满脑子都是她跟那个亦年…
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元墨任由她抱着,任由她把自己充当成手帕,静静地等待,等到她终于停止了哭泣。
“不哭了,是吗?”
白宛宛带着浓重的鼻音,不时的抽抽两声。
“嗯。”
从她的身上下来,元墨扯过被子把她盖好,然后躺在一旁看着床帷。
白宛宛看他在自己身边躺下,怕他又忽然改变主意,连忙带着啜泣躲到了床角。
“去哪?过来。”元墨伸出手臂,一声令下,带着不容拒绝威严。
可白宛宛却迟迟不敢上前,踌躇之际,猛然想起他刚才说的狠话,只觉得心有余悸,最后还是一点一点的挪了过去。
“躺下。”
白宛宛乖巧的躺在最里处。元墨不满的再次伸出手臂,从她的脖子处穿过,用力一带,像兜鸡仔似的把她拖拽到怀中。
大约过了两刻钟,耳边才缓缓响起了动静。
“其实我知道…你不是她。”
白宛宛愣了一下,并没有说话,确切地说,她是不知该做何回应。
过了良久。
“三年了,朕自知错过了她,也负了她。”
他顿了顿,低头看着那揣紧被子的人,开口道。
“但是你,朕绝意不能再错过。”
男人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她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她不懂,刚才还恶狠狠的说要惩罚她,现在又认真的说着不能错过她,这男人,究竟意欲何为。
元墨唇边忽然勾起一抹笑,若有似无,手中的力道也跟着紧了紧。
“那亦年,该死。”
“我…我跟他真的不是那种关系,求陛下开恩。”
白宛宛急了,她的元墨…以前从来都不会把打打杀杀放在嘴边…可现在却总是用这些来威胁她,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他吧。
“以后在床上只能求饶,不能开恩。”
“陛下,他是念念的义父…”
白宛宛忽然就接不下去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些虎狼之词…
“那你说,朕到底该不该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