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分析起来,亦是复杂。
她平静又理智地分析说:“我不确定和温蕴是否有关系,反正,你们既然想知道,我就同你们说到这里。”
她左右不了他们想做什么,或者会不会做什么,但反正这件事在她这里还不算过去。
温常赋的印象里是有一个姓倪的。这个姓并不常见,说不好是不是偶然。他的面色很严肃,这件事的脉络很快已经在他心里过了一遍。
小孩子们看得或许比较表面,但是到他们这里来,他们总不免会看得更深。
听罢女儿的话,他严肃道:“萝萝,爸妈知道了,我们会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温常赋不忍地看着她的脸颊,“我们先去医院拿点药膏好不好?还疼不疼?”
温听萝侧开脸:“不用,一点小伤,明天就褪了,我有经验。”
温常赋目光一凝。
——有经验?
有什么经验?被打的经验吗?
温常赋和徐亦婉皆是一顿。
温听萝淡声道:“我今天中午已经说过了,我知道你们不想让温蕴走,那就让她留下,不必为难,两全其美的事情。不过前提是,我不允许她影响到我的任何事情。我只是想安心读书,平静地度过这两年,没有别的要求。”
两年之后,她自会离开。
她已经想过了,也已经……对他们没再抱有什么期待。
只是她现在不过雏鸟一只,再想走,也得等高中毕业。
高中毕业后她会自己去找工作养活自己,自己准备好生活费,再贷款一下学费……大学生活她完全可以自食其力。等到那个时候,她就不必再受任何桎梏,彻底带着梦想远航。
所以她说得是“这两年”。她对他们的要求也只有这两年。
别的孩子会对父母有各种各样的要求,他们想要各种东西,他们可以肆意地撒娇,但是她不行。她从有记忆开始,这样的生活就不属于她。
包括现在。
她的养父母有程小哲,她的亲生父母有温蕴和温辛。
她从来没有抢过程小哲,在面对温蕴的问题上,她也没有被坚定地选择与保护过。
从来没有人坚定地只选择她。
初初开始,她对一切抱有希望和幻想,但到了最后,希望与幻想逐渐凋零。
她想,她将永远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也将永远拥抱孤独。
她没有再与他们提任何要求,她妥协了一切,她只希望自己在这里的两年时间可以太平一些。
两年之后,她会去上大学,上大学之后,她会去找工作、自己在外居住,这里终归到底,也只是一个暂时的住所。
“暂时”的期限是:两年。
要求的降低,代表期待的减少。
越是没有要求,又何尝不是代表着越加的失望?
她什么都没有说,退让到了极致。
可是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温常赋看向妻子,不明白萝萝这话是什么时候说的。
他被女儿淡漠的神色刺痛了眼睛,心慌了一瞬,似乎是面临失去的预警。
“萝萝,爸爸保证,她不会影响你。等结果出来后,我们会好好商议她的去处——她不会留在这里,爸爸和你保证。”温常赋声音沉沉,着急又迫切道。
他虽是个大男人,不大了解女儿家细腻的心理,但是他还不至于这样蠢,连女儿最基本的需求表现也看不出来。
他们的犹豫,或许在无形中已经将她伤害,只是他们自己不知。
他的眉心紧紧拧着,半点也松不开,“都怪我们没有处理好。”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