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翡翠到底去追求卖货郎还是小伙计,晏辞不关心,总之,她的身边只有自己了。
两个人也打扫不过来,就干脆搬到一个院子里住。
房间相邻。
用晏辞的话说,那就是翡翠不在,住的近一些方便伺候她。
她垂眸,看着蹲下身子将洗脚水放在自己脚边,满脸恭顺虔诚,正欲为自己脱去鞋子的人,神情复杂。
真不至于。
姜茶茶倾身,制止了他的动作:“起来吧,我自己来就行。”
他手下的动作停住,抬头,眸子里是化不开的委屈,“之前翡翠就是这么做的,主人是觉得我不如翡翠吗?”
“……别蹲着了,搬个杌子过来。”月事来了,临睡前泡个脚舒服一些。
泡个一刻钟的时间,总不好让他一直蹲着。
“是。”
一转身的功夫她就已经把鞋袜都脱了,脚丫子泡进了铜盆里。
他愣愣站着。
“不是要给我洗脚,干站着做什么,过来。”
他敛去遗憾,走过去坐在杌子上,目光落在水中小巧玲珑的玉足,脚趾圆润可爱,指甲裁剪干净泛着一种健康淡粉光泽,让人忍不住捧在手心里把玩。
他也真这么做了,打着为她洗脚的名义,指腹照顾到每一处。
脚被他握在掌心。
他轻轻收紧了手,心神瞬间震荡,莫名生出一种错觉,自己仿若掌握的不止是脚,也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她牢牢掌握在手中,这个念头一起,眼尾处都透着兴奋的猩红。
半垂着的眸中燃起浓烈的欲色,用尽浑身力气克制着自己,这才不至于在她面前失态。
痒。
感受着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揉,她忍不住缩了缩脚。
怎么感觉色里色气的。
口干舌燥。
姜茶茶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头也没抬,只是手上加重了几分几道,嗓音多了几分嘶哑:“很快就好。”
暧昧的气息无声蔓延。
她拿起身边的一卷书,也没心思看进去,心里默念着清心咒。
热水加了几遍,他才恋恋不舍收了手,将她的腿搭在自己膝上,拿了帕子仔细为她擦拭着脚掌。
姜茶茶轻咳一声,水润的眸子眨巴着,努力摆出正直的模样:“收拾完,你也早点休息。”
她话音将落,骤然听到什么声音,不确定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听到了。
是拍门的声音。
他茫然摇头:“没有。”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她拥着锦被坐在床上。
更猛烈的敲门声传来。
这下他就是想说没有听到都不行。
他蹙眉:“像是有人在叫门。我去看看。”
过了有一会儿,她就听到自己房门外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是唐术。
晏辞最不愿看到的人,应该说是最怕见到的人。
他和姜茶茶之间的渊源颇像自己和她。
她让人治好了自己的哑疾,唐术治好了她的腿。
她救了自己一命,而唐术同样是救了她一命。
自己能对主人产生不一样的心思,难保她不会对唐术这个救命恩人动心。
所以,他才会担心啊。
“这么晚了,还收拾什么院子,咱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最不拘小节,今天晚上也不和姜茶茶打招呼了,先和你凑合一夜,其他的明天再说。”
唐术说着把包袱甩在肩上,打了个哈欠。
“对了,你们那个看门的小妖人呢?就头上长着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