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下次得好好和他说说,不能乱跑,我在大门外喊了都有半个时辰了,手都震麻了。”
还没有等他开口,唐术就又道:“哪个是你的房间?两天没睡好,这会儿眼皮子都睁不开。”
晏辞抬手指了一间,他就脚步轻松往里走,“睡觉睡觉。”
“是唐术?”姜茶茶看着进来的人问道。
“是他,这会儿去睡觉了。”晏辞收拾着东西,抿了抿唇,嗓音晦涩说道,“看着又像是偷溜出来的,说是有什么话都等明天再说。”
“你也回去睡觉吧。”
“好。”
……
唐术占据了大半张床。
晏辞站在床边,看着睡得四仰八叉,打着轻呼的人,默默走到衣柜旁,拿了件披风走出房间,在隔壁房门前蹲坐下来。
靠着门扉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又将披风扯开团起来抱在怀里。
姜茶茶打开房门,门外的人直接跌了进来。
他有些迷茫地揉着眼睛,看了一眼大亮的天,喊了一声主人扶着门框连忙起身。
“你在这坐了一夜?”
他踌躇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昨天晚上我收拾好,唐术公子已经在我床上睡下,床……比较窄,我看他很累都打了鼾,怕自己打扰到他,就干脆出来了,本来是相着去其他房间睡的,可看到月亮很漂亮,就坐在门前赏了会儿月,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我这就去做饭。”
做饭的大叔都说想老婆孩子了,要下山回家休息个十天半月,做饭的事儿可不就落在他头上。
他说着就转身要走,身子却虚晃一下撞到了门床上,姜茶茶眉心紧蹙,手背贴上他的额头。
他眸子水润,呆愣站在原地。
冰冰凉凉的触感落在额头上,驱散了心底的燥热,令他不自觉想要靠的更近。
他贴着手背蹭了蹭,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头顶的毛茸茸耳朵欢快摆动了两下。
像一只在讨主人欢心的巨型犬。
两人都愣了。
雾气蒙蒙的眼神顿时飘过懊恼,巨大的羞耻感将他笼罩,他忐忑垂下眼睑,唯恐因为自己的犯浑招来她的嫌弃。
哪知那双微凉的手却突然托起了他的脸,仔细端量着,瞧着他泛红的脸颊,低笑一声:“害羞了?还是风寒把脸颊烧红了?”
整个人有些飘飘然,被她牵着按在榻上才回过神:“我也能睡主人的地方。”
“行了,赶紧躺下来休息,如今翡翠不在,本小姐还指望着你伺候我呢,你先倒下了谁伺候我,我去喊唐术给你熬一副祛风散寒的药。”
这声本小姐还真是久违了。
薄被上是独属于她身上香甜的气息,他有些贪恋地往下缩了缩身子阖上眼睑,脸颊贴着薄被勾了勾唇,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肯让他睡她的床榻,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她心里的低位远比他想象中要高?
不知过了多久,浑噩之间他听到说话的声音。
“我是来做客的,怎么把我当下人使?”
“你们玄清宗也真是有意思,师父跑了也就算了,徒弟也跑完,就连一个做饭的都不留。”
“要是知道来你们这一口热饭都吃不上,我还来这做什么,哎。”
房门被推开,一股浓郁的药味传来。
看到病恹恹躺在榻上的人,唐术眉梢一抬,乐呵呵道:“怎么一夜不见,小狼崽子变成小羔羊了。”
“你还说呢?”姜茶茶白了他一眼,“深更半夜来也就算了,不由分说霸占了别人的床,害得别人在院里坐了一夜,他会生病也全都是因为你,让你熬个药就别念叨了。”
闻言,唐术想起自己睡觉的姿势,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