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着身子,让他们进来。
“怎么脸色那么难看?”郁淮然蹙起眉,在她身前停下,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担忧,嗓音低磁温和,“身体不舒服?手疼的厉害?”
余晚梨摇了摇头,“没,只是昨晚睡太晚了。”
这时,负责送饭的两人走了进来,余晚梨提步走进客厅,不着痕迹的躲开郁淮然犀利的目光。
客厅的沙发上。
乔泠懒洋洋的斜靠着,看见郁淮然,微微有些惊讶,“淮哥,你怎么也来了,队里今天不忙?”
“嗯,手里的案子结了。”郁淮然去冰箱拿了两瓶水,一瓶递给刚坐下的周瑾樾。
周瑾樾眯了眯眸子,目光有些危险,“经常来?”
“我倒是想,就是没空。”郁淮然喝了口水,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的解着衣扣,目光落在乔泠那张小脸上,眉头再次蹙起。
脸色这么苍白,这可不像是没睡好,倒是像生了病。
而同时发现乔泠脸色苍白的周瑾樾,眉心紧锁,倾身过去,温凉的掌心抵在她额头,清磁的嗓音含着担忧,“泠泠,你身体不舒服?”
清冽幽香突然袭来,乔泠掀起眼睑,黑黝黝的瞳仁里倒映着他黑色衣领下性感精致的锁骨,舌尖舔了下唇,缓慢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吃完饭跟我去医院。”周瑾樾无视她的话,放在她额头上的手掌,自然下滑,轻捏了下她瓷白清绝的小脸,声线微低,“听话,哥哥给你做草莓糖吃。”
嗓音里含着让人心动的宠溺和哄诱,乔泠的愣了一下,回忆不可控的想起十四岁那年的冬天。
数九寒冬天下着瓢泼大雪,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他们都在参加冬季特训营,在深山老林里进行埋伏训练,在雪地里一趴就是几个小时,寒风凛冽吹得脸刺疼。
第一天的埋伏训练后,饶是有周瑾樾挡在她身前,她也意外的感冒了,她体质好,很少生病,对这小感冒也没当回事。
第二天集合时,周瑾樾听到她声音不对,知道她不会退训,便在集合后的早餐时,端了一杯药过来。
她不喜喝药,太苦。
周瑾樾也不劝她喝,而是拿出藏起来的草莓糖,平日里清隽妖孽的脸上满是冰冷和阴郁,此时却十足温柔,弯着绯红的唇,哄她,“泠泠喝了药,以后每天就有一颗草莓糖。”
她喜欢吃草莓糖,从小就喜欢,第一颗草莓糖,也是周瑾樾给的,平时里吃的也是周瑾樾亲手做的。
“哥哥说话算数。”她乖乖喝了药,精致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下一秒,唇上感到微凉的触感,唇间就多了一颗草莓糖。
不是熟悉的味道,她皱眉,把糖吐了出来,“好甜,不是哥哥做的糖。”
“挑。”周瑾樾失笑,跟她解释,“这次来得及,五叔帮我收拾的行李,没把糖放进来,哥哥在路上发现没给你带糖,就去超市买了一包。”
他做的草莓糖,甜酸度适中,乔泠吃惯了,吃不了这包买来的糖。
吃饭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周瑾樾边解释,边脱下身上的毛衣和保暖服,随后,他拿起保暖服罩在她头上。
清冽温暖的气息瞬间将乔泠包围,她眨了眨眼,手臂被周瑾樾抬起,脸上的衣衫被拽下,眸中映入少年那张异常帅气的脸庞。
“今天风大,训练的时候躲在哥哥身后。”
她听见他说。
那时心底第一次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后来。
当天晚上。
她不但感冒加重,而且还发烧了,她听见晚梨去喊教官,迷迷糊糊间,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将她拥在怀里,被喂进口中的药苦到了极致,她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