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备好,父子四人餐厅坐下,吴襄感叹道:“设若你们母亲尚在,该是多么高兴啊!”
吴三桂双手抱拳道:“父亲,我母亲乃是辽右巨族之女,一门三将军,世人所赞颂。而今父亲与孩儿皆是统兵之将,她老人家在天有灵,定会含笑九泉的!”
三兄弟敬了父亲,又互相碰杯,欢乐而饮。
酒至半酣,吴三桂起身道:“父亲在上,孩儿有一事相求,万望父亲答应!”
“何事相求?”
“田国丈义女陈圆圆,聪明伶俐,琴棋双绝,孩儿想请父亲去田府提亲,将陈圆圆娶为正妻。”
“哦?”吴襄玩味地问道:“这陈圆圆是何等人物,竟然令我儿着迷?”
吴三辅插嘴道:“这陈姑娘我见过。那是天下绝色,是闭月羞花、国色天香、亭亭玉立、小家碧玉、倾国倾城、明眸皓齿、冰肌玉骨、环肥燕瘦、梨花带雨、窈窕淑女……”还在搜索词语,被吴三桂照头一巴掌拍得缩了回去。
“先生学堂里面就教你这些?”
“二哥别误会,我这不是怕爹爹不准这门亲事,想着法儿把陈姑娘夸好点,帮二哥一把吗?”吴三辅小声辨道。
“你又是如何见到陈姑娘的,国丈府你也能进得去?”吴襄问道。
吴三辅一时语塞,往后缩了缩,抬眼看向吴三桂。
吴三桂正色道:“父亲容禀:这陈圆圆原名陈小沅,本是春风楼里一名清倌人。后被田畹田国丈欣赏,收在府中,认为义女,改名陈圆圆,与田贵妃姐妹相称,在宫中也曾为圣上抚琴,倍受夸奖。”
吴襄沉吟道:“即是如此优秀,此门亲事也并无不可。只是陈姑娘这出身,实在是不能娶做正妻,委屈做个侍妾罢了。”
吴三桂恳求道:“孩儿不愿意委屈了陈姑娘,还请父亲成全!”
吴襄道:“此事断无商量余地,否则再休提起!”
见父亲如此决绝,吴三桂也不敢坚持。心中想道:不管他做妻做妾,只要能娶进家门,便定要厮守一生。于是委婉说到:“全凭父亲作主。只是委屈父亲明天到田府议亲,多带礼物,讨得国丈欢心,务必促成这门亲事!”
吴襄笑了笑道:“孩儿尽管放心,明日一早,为父便约着你董伯父一起赴田府议亲,冲着我二人的面子,田国丈应该是能允下亲事。”
吴三桂弯腰一揖:“辛苦父亲了!孩儿明日上午陛见,回来后静候父亲佳音。”
养心殿前殿,崇祯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满脸笑容,欣然地看着正在行礼的吴三桂:“爱卿免礼,赐坐!”
吴三桂在下方侧着身子坐了。先是请罪,罪在私逃建州。又将在建州如何与多尔衮等王爷过往,如何拒绝了高官厚禄的封赏。最后把在宁远如何布防,如何练兵…捡那重要事情娓娓道来。
崇祯皇帝听得入神,更加看重吴三桂的忠心耿耿,欣赏关宁铁骑的训练方法。不禁龙颜大悦:“爱卿年少有为,忠君爱国,朕没有看错爱卿,故委以重任,希望你能体察朕心。关宁乃辽西重镇,控制住山海关,则把控了大明门户。爱卿布防严密,军队训练有方,此乃大功一件。为表彰此功,朕封你为‘平西伯’。望爱卿率关宁铁骑,北阻蛮夷,西扫闯贼。为国争光,为朕争气!”
吴三桂忙跪倒在地,叩头谢恩。此时,又有大臣进殿议事,吴三桂辞别了崇祯帝,倒退着出了养心殿。
殿门外,吴三桂抬头看看天,湛蓝的天上飘着几朵白云,微风不燥,吹来一丝丝凉意,秋天到了!
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笑嘻嘻地追上吴三桂,手捧圣旨喊道:“平西伯请留步!这个是平西伯的受封诏书,请你接旨带回家中,也省的咱家再跑个腿去贵府宣旨了。”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