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上了车,苟存理踩一脚油门往家走。
刚过了个路口,苟荀往后面看了眼,说了句:“爸,你看后面那车,一直跟着咱们。”
苟存理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正想说那是咱家保镖。
没来及开口,又听到苟荀继续说:
“这交通路况,也太差了吧,知道的开车出行,不知道的以为给车相亲呢。爸你看后面那车,跟这么近,都快亲上来了嘿……”
苟存理没来及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知道儿子是个傻的,就不用跟他解释那么多,浪费口水不说,他那点脑容量也接受不了事实。
又想了想,苟存理越来越觉得,就这种倒霉孩子,跟他说话都是浪费口水,看他一眼都是浪费眼泪。
到了家,苟荀把书包往客厅沙发上一扔,掏出来卷子趴茶几就开始做。
十套,开玩笑呢,这不是十张!
一套九张,语数外,政史地,理化生各一。
半小时一张,五小时一套,正常做完起码两天不眠不休。
苟荀准备抓点紧,争取下午搞定。
两支中性笔往茶几上一扔,开始唰唰唰,唰唰唰。
正唰唰着,门开了,熊欣欣今天回来的早,这才中午。
苟存理立刻颠颠迎上去:“老婆今天这么早啊?你怎么没换鞋啊。”
熊欣欣头也不回的往卧室走:“我们特勤基地要提升成六省特勤特训中心基地,来了不少新兵等我揍。我回来拿几件换洗衣服,这几天住基地不回来了。”
“啥?”苟存理立刻哀怨起来:“老婆啊,我一个家庭妇男,一个人带着俩孩子,想见你一面本来就不容易,你还要抛弃我住基地……”
熊欣欣难得的翻了个白眼。
苟存理马上换了副嘴脸:“老婆,你怎么连翻白眼都仙气飘飘的?”
熊欣欣乐了,捏着苟存理白皙清隽的脸揉了一把,小声耳语:“乖乖在家等我。”
这一把,给苟存理乐的,把老婆送出门后,还给好大儿切了一盘水果,顺便看了眼卷子,评价道:“字迹太潦草了,写清楚点,别让小刘老师看不清。”
苟荀直接伸嘴上盘子,咬了满满一嘴水果块,唔囔着说:“答案写清楚就成。一个班几十人,一个老师带俩班,他们要是真把作业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早辞职了。爸你别打扰我,十套卷子,正儿八经的书山等我挖呢。”
唰唰唰,唰唰唰……
过了一会,又有人按门铃。
苟存理开门,是两个装洗衣机的工人。
“装这边,对,水管在这,地漏你给我弄严实了别反味儿……”
苟荀看了眼,好奇地问:“爸,怎么又买个洗衣机?家里那个坏了?”
苟存理一边看着工人安装,一边解释:“给蕊蕊买的。这不上小学了么,以前那些衣服不方便穿了,给她买了些新衣服。”
苟荀一想,也是。
想当年,苟荀刚当上哥哥的时候,曾经殷勤的想给妹妹洗衣服。
结果发现,妹妹的衣服上全是明的暗的好看的刺绣,还有琳琳朗朗的亮片羽毛挂饰什么的,洗的时候稍微用点劲,衣服就没法看了。
从那以后,他才知道:哦,原来衣服可以是纯手工制作的,还是可以干洗的。
加上今天才知道的,小丫头的一个书包总值都得十来万,苟荀恍然:原来这就是富养女儿啊。
老爹给妹妹花钱,在苟荀看来,那就花呗。
反正老妈有钱,怎么说也是亿万富婆,愿意给老爸钱,老爸愿意给妹妹花钱,怎么都没乱花。
唰唰了两道题,又一想,这不对啊!
“爸,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