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只有两样——
让自己变强大。以及,
摧毁池家。
摧毁池家,是一种报复,也是一种保护。
只要摧毁了池家,池芊芊就会怨他、恨 他,他与池芊芊就彻底没了相爱的可能,前世的悲剧才不会重演。
时光荏苒,十年转瞬已逝。
经过多年深耕,他早已成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但对她,他或许高估自己的恨与无情。
想到这,白墨隐隐生出些恐惧。
恐惧这是一场命中注定的悲剧。
他新点上一支瑜伽,无声落寞。
血!
都是血!
小女孩穿着血迹斑斑的白色衣裙,赤脚跑在迷雾笼罩中的荆棘地里。
身后,叫不出名字的怪物步步紧逼。
突然,画面一转。
小女孩被扯着衣领拎到半空。
一只利爪从迷雾里伸出来,直抵女孩的咽喉。
“救——”
伴着一声呜咽,池芊芊从睡梦中惊醒。
她恍惚望向窗外,晨辉已经刺破天际。
再看回自己,睡裙已经湿透,枕边也被浸湿大半。
昨晚,她就着一颗安眠药沉沉睡去。
又做梦了。
这些年,这样的梦,她已经记不清做过多少回。
恰是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池芊芊迅速换身衣服,洗了把冷水脸,开门。
是池大同。
他将一个精致的礼盒递到她手里,说是唐蔓母女专程为他准备的礼服。
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想拉近一下家庭成员间的关系。
那对母女会这么好心?
池芊芊可不信。
但她嘴上没说破,接过礼服,只回了一句“知道了”,便关紧了门。
池大同被关在门外,长长叹了口气。
终究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亏欠了她。如今她心里怨他,不能怪她。
与此同时,另一间房里。
“你确定你爸拿到那贱丫头的是那件镶钻公主裙?”唐蔓不放心地问道。
“放心吧!我衣帽间里挂了不少新礼服,但我特地把这件最抢眼的挂在了模特架上,刚刚我去看,它已经不见了。爸拿的肯定是它。”
“还是我家闺女聪明。等那贱丫头穿上它去参加晚宴,海城那些个名媛公子们,一准会发现那是你参加成人舞会的时候穿过的那件。到时候,她的脸可就丢大咯!”
话音落,唐蔓尖锐的笑音传出。
同一件礼服不能穿第二次,是名媛圈子里无人不知的事。
但对于乡野出生的丫头来说,自然不会懂这些道理。
池小兮心里却有些没底:“妈,爸不会拿这事怪罪我们吧?”
“何必担心这些?是你爸怕咱母女亏待那贱丫头,才坚持要自己去你衣帽间里拿的。这么多新礼服,他偏偏选中一件你穿过的。真要怪,那也只能怪你爸。”
母女俩聊得正欢时,并不知道池芊芊已经把这件镶钻公主裙丢到一边。
唐蔓母女的算盘,顷刻就被她看尽。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立刻往外打出去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