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傅景琛抱着一身汗的沈汐洁去洗澡,恒温浴缸的水很舒服,刚把她放下,手腕被人握住。
她没睁眼,唇瓣微碰,“去哪?”
“给你拿睡衣。”折回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沈汐洁心满意足地松手。
从衣帽间翻出新的床单换好,再进去把她捞出来,裹着浴巾,依稀听见她道:“想穿蓝色那件。”
傅景琛轻柔地捏了捏她耳垂,哄道:“这件也好看,先穿上,别着凉。”
“不要。”沈汐洁撇嘴,顺势在床上翻了身,浴巾开了半边,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他喉咙滚了滚,连人带浴巾重新塞进被子里。
沈汐洁心情很好的样子,语气也格外轻快,“那是我二十岁生日你送的。”
傅景琛瞬间笑了,唇角在空气中扬起好看的弧度,忍不住压着她又亲了会,鼻尖抵着鼻尖,他声音染了几分哑,“原来那个时候就开始不正经了。”
沈汐洁抬手推了他一把,不重,像小猫挠似的,他顺势起身,重新走进衣帽间。
诺大的柜子一个个相连,裙子,外套,包包,鞋子,各种各样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挂着,从长到短,从色系的浅由深,整整齐齐,是强迫症看了都能瞬间治好的程度。
到了睡衣区,光蓝色的就有十几件,分别有睡袍,睡裙和长裤套装。
鬼使神差间,傅景琛拿了最靠里的一套睡衣,真丝面料,款式却保守正常的不行,他在自己衣柜里看过同款,只不过那个旧一些。
拎着衣服回来帮她换上,扣最后一颗扣子时,脸忽然被一双手捧着,沈汐洁骤然把他拉近,“你要走了吗?”
时针已经快探到五了,天方露白,是黎明的前兆。
傅景琛侧头,湿热的吻落在掌心处,“舍不得?”
他倒是想留下来,就怕吓到沈家人。
傅景琛边亲边说,呼吸洒在耳畔,烘的她脖颈间发痒,沈汐洁睁开眼,视线一片迷蒙,她委屈地拉着他衣袖,“嗯,有空多来梦里看看我。”
她抬手摸着他的脸,纤长的指尖一寸一寸滑过,傅景琛停住不动,过了会,她终于闭眼沉沉睡去。
“再给我一点时间。”傅景琛强颜欢笑着从床上坐起,像被人塞了一把剁碎的黄连,混着一点糖骗他咽下去。
梦。
原来沈汐洁只是把他当成了一场梦。
难怪她这么顺从,傅景琛没有任何脾气,看着枕边清晰的睡颜,不舍地摸了摸她脸。
要怪就怪自己自找虐受,沈汐洁不想见现在的他也理解。
清晨五点十五,傅景琛从沈家翻出去。
不是走出大门,而是翻墙,这个动作对于他也不算高难度,有段时间他和祁风延沉迷拳击,总是去地下赛场看拳击赛,那种半夜打擂台,鼻血横飙的刺激让人热血沸腾,也不敢跟家里说,都是偷着去的。
沈家的围墙他不是第一次翻,当然,这些事傅景琛也是不久之后才记起,现在他只觉得熟悉,连转角的监控死角位置都格外清楚。
腿向上一跃,手扶着围栏顺势下来,不说轻松,总归没有太大难度。
他刚站稳,迎面而来一道掌风擦着脸过,傅景琛双眸沉下,往后微仰才堪堪躲过。
晨光在天空冒出一道金边,寂静的街道边,许颖一身黑色运动衣,如从天而降的鬼魅,冷漠质问:“你还来干什么?”
傅景琛目光森然,“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不该问的闭紧嘴。”
“你没资格命令我。”
傅景琛波澜不惊的看了她一眼,“你的上家知道你那么多管闲事吗?”
几次接触下来,还会相信许颖只是个保镖,那就太迟钝了。
许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