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戾四起,她不善争辩,动手不动口,跟这个人费什么劲,泛寒的眼瞳掠过傅景琛,她抬腿一扫,傅景琛被迫防守,几番下来,他淡声警告:“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了。”
无人的街上,落叶横飞,是蚂蚁看到都要绕路的场景。
两人不分伯仲,区别是傅景琛额上有一层细密的汗,他刚痊愈不久,本就勒令进行高强度运动,现在完全赶鸭子上架。
许颖冷眼回视,“你还没这个本事。”
突然,不知道打哪来的一把小军刀出鞘,手一横,傅景琛被迫松开,衣领的一角像发丝般被削落在地。
她幽深如狼,眼底闪烁着狠辣,“赶紧拿着U盘把你的破事解决,再告诉楚悦,这次只是流产,她要是想,下次可以直接归西。”
许颖面色很淡,转身要走。
傅景琛叫住她,“要玩命前先想想她。”
许颖不回答,视线越过栏杆停在二楼,巨大的窗被金色的窗帘掩住,那是沈汐洁的房间。
傅景琛面不改色,沉声道:“死一个楚悦直接断了线索,你以为我出车祸和最近所有的事都是巧合?”
许颖眉头蹙的更深,三水没有和她详细提过其中细节,她的任务只有保护沈汐洁。
“说完了吗?”
傅景琛言简意赅,“完了。”
两人谁也没看谁,背对着朝不同方向走去,楼上另一侧窗帘微动,很快有一具身影掩进光影里。
沈汐洁醒来时,已经中午,她伸了个懒腰,觉得这觉睡的格外沉,奇怪的是头却不怎么疼,身上也干净清爽,拉开被子,脸上的表情顿时僵在原地。
谁给她换的这套睡衣?
慧姨刚好进来叫她吃饭,窗帘拉开,沈汐洁茫然抬起头,“慧姨,昨天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吗?”
“……怎么是这件?我换的明明是白色那套。”
沈汐洁如鲠在喉,她昨晚做了个好长的梦,内容无法言说,这会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大概是自己梦游。
沉思间慧姨笑着递上温水,“不过医生说了,你醉意没散干净,可能半夜发汗,自己嫌难受起来换了。”
沈汐洁表情依旧,心底却涌上一抹涩意,附和道:“可能是。”
一杯温水下肚,勉强打起几分精神,等她站在镜子前洗漱时,刚闭眼,脑海就不自觉擦过梦里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