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条猪,肠子都给翻洗出来了,一群妇人正在往里灌猪血肠呢!
卢舞怡穿的是李妈做的那一套丝绵袄子,这个天穿自然有点儿薄。
所以外面又加了一件灰色的毛呢短大衣,手里还抱着个貂皮的手筒子。
这个貂皮筒子,是桂花婶子帮人说项。
她娘家那边一户亲戚拿了两张熟好的皮子过来,跟卢舞怡换了一块厚实点儿的布料。
说是儿子结婚时,准备给做两套体面点儿的新衣服。
卢舞怡现在已经安顿下来,越来越少拿布料出来以物换物!
毕竟以前的借口说把自己跟姐姐的嫁妆拿出来变卖了!就是再丰厚的嫁妆也抵不过她前前后后都已经换出去了有十几二十块小块的布料。
因此明面上她手里过了明路的,就只有那两块跟着被子一起寄过来的灯芯绒布料!
另外村里的大娘婶子们也都知道。
小卢知青居然剪了一床被子给自己做了一套厚袄子。
这么败家的姑娘,哪家能养得起哦!
桂花婶子的那位亲戚家老爷子,是位打猎了几十年的老猎户,手里的好东西存有不少。
一张貂皮换走了一块灯芯绒的布料,过后又还用一张鹿皮换走了二十斤松子饼干。
听说到时候一部分饼干拿去下聘礼,一部分饼干留着在婚礼上款待宾客。
饼干虽然是大麦做的,到底也是粮食不是。
这块貂皮,桂花婶子帮忙给缝了个暖手筒子。
鹿皮依照卢舞怡的想法,就是将来要做一双鹿皮手套给三姐珊瑚,余下的再做一个挎包给二姐尔雅,边角料之类做成几个钱包分给其他兄弟们!
那可是纯皮手套,纯皮挎包,纯皮钱包啊!
田屠夫把猪杀了后,正在用刮刀刮猪后颈上的鬃毛。
这鬃毛粗而力挺,是做洗衣刷子最好的材料。
卖给废品回收站,还给两角钱一斤呢!
旁边帮忙打下手的田木匠,只等堂哥把最好的几撮鬃毛收拾走了,他就用撮箕把余下的也给收好。
看着一堆脏呼呼的猪毛,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小卢知青上次看到野猪毛的时候,就给他画了个草图。
他拿那些野猪毛回去琢磨,还真的给琢磨出来了两把刷子!
不光是洗衣服的刷子,而且还有用来刷炕席的。
跟个鞋刷子一样,不过又像是梳子,上面扎两排猪毛。
看上去就比高粱苗扎的炕席刷子洋气。
他托季林老哥给捎到城里,洗衣刷子买到一块一把,炕席刷子可以卖到两块钱一把。
没见他最近都不怎么打大家具了!
从猫冬后就见天的做这些刷子,生意就没有不好的时候!
要不说小卢知青聪明呢!
他暗自已经想好了,等到大儿子探亲回来,就让大儿子田大川跟小卢知青相亲。
大川在部队里已经有连长了,到时就可以家属随军。
小卢知青随军以后,时不时的寄几张草图回来。
当初的那一纸协议不就没啥作用了吗!
结果媳妇却说啥都不同意,他问得急了,媳妇才说人家小卢知青早就在城里是有对象的。
也是当兵的,官当得比儿子大得多!
大得多,那又能大多少?!
撑破天也就是连长罢了!
★★★
京市外围某驻扎部队。
霍焱阳最近调任过来担任某团警卫营营长,关于他的来历非常保密。
就连他的上司马团长都不清楚。
这个警卫营,有点类似后世的特殊兵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