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刺一定是看出了我的窘迫,脸上微微得意,“张助理,难道你今天晚上请我来这最低消费一万元的雅间喝茶,就是为了丰收那小子跟你说,我和虎子、冯副总失踪,是吗?”
服了。真是聪明。现在,不是我在审读她的心思,而是她把我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被人看破心思,当然会在心理上把自己矮化。
我有点愠火,很绅士地把茶杯放下,露出一线迷人的微笑,说道:“玫瑰女士,你这样说话,说明你对我不了解。”
“我无意了解一个陌生的男人,虽然他是我的上司的上司,我无所谓啊。”
“你这性格,我喜欢,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不过,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仅仅是个保安助理,我过去在部队当卫生员,职业应该是医生。”
她皱眉一下,望着我:“你是不是想说我有什么什么病?然后要给我治疗?呵呵,想多了你。”
此话一出,我又是一窘。
不过,仍然是胸有成竹:“玫瑰女士,我不是想说你有病,而是说,你弟弟有病。”
“忽悠吧你。”她微微一笑,略有嗔意,显得相当甜美。
“不是忽悠,是相学。”
“相面?”
“鬼谷七星相面图谱,你听说过吗?”
“乱七八糟的江湖术士,死得晚了都对不起粮食,我向来不信那套。”玫瑰刺一脸不屑,狠狠地咒了一句。
“你可以不信,不过,我先说说你吧,你听完了之后,就会相信你弟弟有病了。”
“说!我听着呢。”玫瑰刺嘴角一扬,胸前一挺。
“你嘛,右腋之下副乳发过炎,术后赶上三伏天,伤口长得不理想,留下寸长的十字刀疤,偶尔,心情激动时,就会发痒……”我想起刚才用神手机看到的情况,马上说道。
“当!”玫瑰刺不轻不重地把杯子往沉香木桌上一顿,顿出不少茶水,“张助理,放尊重点,研究女人的腋下,你不觉得丢人吗?”
“丢人不丢人,倒是小事,关键是……”我做皱眉状,欲言又止。“如果夜里做梦碰见鬼,连续三天睡不好觉,那麻烦就大了,你说是不是?”
我刚才打开手机,在神识瞳一般的照相取景框里早就发现她额上三道黑气,可以断定三天梦见鬼。这话是部队多年行医的老中医经验的总结,应该说比较准确的。
这一语,点中玫瑰刺梦中之事。她一下子慌了:“你……”娇躯一抖,站了起来,手指我鼻尖,怒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田大力集团公司保安助理,张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信的话,去网页上查。”我双手一摊,脸上有一万分无辜。
“你,你怎么知道我连续三天做恶梦?”
“这个,无可奉告。”
“你,你到底是算命先生,还是鬼医?”
“能医百姓于病患,而不使之因病返贫;能救玫瑰女士于水火,而使之迷途知返。如此大善,非但算命先生宜行之,即便鬼医也无妨,你又何必苛求我身份?”
这一番话,似谐似庄,句句如钉,深深钉入玫瑰刺芳心之中。
她心中一激,声调变了:“你不是蒙的吧?”
“本中医从不以蒙诊病。”
“那你给我讲讲,你怎么猜中我的副乳炎症?要知道,我可是穿着有袖衣衫,而且进来之后,我从未伸手去碰过那里,更没有一点表现出不适,你怎么就知道了?”
“真想知道?”
“真想。”
“那得有耐心,听下去……你想想,若是非黑既白,当然五成蒙对的胜算。而你的炎症之所在,根本不是非黑既白。
“你想想,你身上被衣裤、鞋和头发遮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