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将她当成了我真正的姑母。还请君上信我,值此老君后寿辰之时,不要让她老人家心寒。”
周钦衍凝神望向她,终是松了口:“既然你讨了她喜欢,便将这次的寿宴置办妥当了。”
语毕,长腿一迈,宽大的袖子甩过,便打算走人。
然而下一瞬,他但觉腰际圈上了一条女子纤柔的手臂,后背也贴上了女子娇柔的身子:“君上,就因为我不是孙袅袅,那些你曾经对我的好都成了假的吗?你对我,当真是没有半分情感?”
尚寝局。
“听说君上夜里摆驾了广宁宫,却没招我们尚寝局的人过去,这是作何道理?”
“我那在禁军中当差的远房表哥说,君后似乎是做了什么事与君上有了些龃龉。”
“这么说来,君上是故意宠幸君后却不记档?”
“这日后若是……这不是乱套了吗!”
……
几名女史和掌灯悄悄咬着耳朵,浮婼也免不了听了一嘴,甚至还略有些好奇地一起八卦:“君后与君上之间是有什么龃龉?”难道是禁军和刑司局那边查到了什么与孙袅袅有关的事儿?
她刚问完,便是一阵咳嗽。
“这个便不知了。”有个与浮婼格外熟稔的女史道,“你这伤风也不见好,还是去太医院找当值的医女瞧瞧吧,也能安心些。”
浮婼在尚寝局堪称“重点保护对象”,众人对她最后临门一脚却无缘君后之位一直便是耿耿于怀。若是她没来尚寝局,她们只当个八卦,说说便罢了。可与浮婼一起当差之后,那个曾经错失了君后之位的贵女活生生地成为了她们之中的一员,她们的心难免便歪了点儿往她身上倾斜,有点儿替她觉得遗憾与可惜,又觉得君上选孙袅袅为君后是碍于老君后的缘故。毕竟她们中可是一直流传着君上为了浮娘子冲冠一怒的事儿的。
见众人对她格外关切,浮婼也不忍拂了大家的好意,又拒了想要陪她一起过去的姊妹,趁着不用当值往太医院而去。
夜里下着细雨,天色晦暗。她一手提着宫灯一手撑着把伞,还得忍受那凉风而过。浮婼有点儿后悔出来了。
只不过一想到那一双双殷切的眸光,还是坚定地往前而去。
当值的医女倒也没有怠慢,把了脉,又听她口述了一番症状,给她抓了包药,叮嘱了用法与用量。
有人过来催促:“几位大人讨论得厉害,需要医女打下手。你赶紧过去搭把手。”
浮婼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都这个时辰了怎还有好些御医未曾归府?”
“卫统领送了一些井水过来让大人们勘验,君上盯着此事的进度。好些大人都归家还被召了回来。也不知熬一夜能不能得出个结果。”医女与她边说边往里头去,“浮女史,我便不送你了。”
浮婼却是脚步拐了个弯儿也跟了上去:“正值缺人手之际,我也去帮忙。”
随着那医女入了一处屋子,浮婼瞧见了八九位御医正在那边急赤白脸地争论着什么,隐约可听“养生”“微损”等字眼。
而他们的面前,是已经被分成了十几碗用来做勘验的井水,以及拿来做活体测试的鸡鸭鹅兔。
浮婼多少也是对医术有点儿了解,随着医女们给做井水勘验的御医们打下手,喂食这些活物,并记录各自症状。
她忍不住小声问道:“这是何处的井水?竟受如此重视。”
她的身影隐在好几名医女中,正讨论不休的御医们自然不会去关注。孔仲景原本并未瞧见她,可这声音隐约听着有些耳熟,循声望去,他便瞧见了浮婼。
他却是听说浮婼曾在汪首辅府上“小住”过一夜的事儿的。这事一出,君上便大动干戈,还命将首辅府的井水都给弄来让他们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