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就是人肉盾牌,为老营人马挡火枪的。若他们人数多了,溃败之后可能反过来冲乱老营人马的阵列。
老营人马之后又是大量炮灰新兵。待老营的人冲破敌阵后,他们便发挥人海优势,聚歼敌军。老营人马中,还有少量弓箭手,分布在两翼,会在百步以内的地方,从两翼攒射对方。
鼓声再次震天动地的响起,流贼军阵开始向前移动。这次比上次有章法多了,移动速度不急不徐,军阵虽谈不上严整,却也能做到齐进齐退。
大纛下的王自用不禁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已观察出对方火枪射速,装填弹药做好待发准备,最少要四五十息时间。
按这个射速,即使对方这四列火枪手轮番射击,也挡不住自己人马持续冲击。
自己的军阵在折损两成之前,必然能冲入他们的弦月阵。那时拿火枪的敌人,在长矛大刀前只能是被屠戮的份。而他相信自己的老营兵马,在折损两成之前,绝不可能崩溃败逃。
流贼的军阵持续前压,镖队却保持着静默。战场上只剩下单调的鼓声。
但是双方距离缩小到八十步时,流贼军阵中爆发出齐声呐喊,而后开始加速向前奔冲。镖队却继续保持着静默。这让王自用有些惊讶,上一轮进攻,这个距离对方就已经开火了。他们现在是何意图?
本还有些胆寒的流贼新兵,见对方没有动静,胆气顿时上来了,加紧步伐向对方冲去。两翼的弓箭手也扎住马步,纷纷扬扬的向镖队的军阵抛射出箭矢。
镖师们还是手持待发的火枪,单膝跪地,只是将戴着铁笠的头颅压低了些。
这些铁斗笠是种特制头盔,内皮外铁,与头部接触的部位还夹嵌了铁桦木片,以增加防御。它如同戴在头上的盾牌。跪蹲的身体基本上在这“盾牌”遮掩的死角之中。
箭矢射在这些铁笠上,若是射到头部位置,就会被弹开或滑偏,若射在笠沿,因为笠沿材料较薄,有可能射穿。但皮革金属的复合材料却不会让箭矢完全穿透,只能是透出来几寸箭身。
一通箭雨下来,只有前排寥寥数名镖师中箭受伤。因为前排镖师皆身着专门防御箭矢的锁甲,受的也只是轻伤。此时,双方距离只有七十步了。
“甲队,预备齐射…,开火!”号令之下,第一排的镖师平端起了火枪,近三百发弹丸向流贼密集射去。数以百计的流贼如同秋风刮过的落叶向后“飘落”而去。
“乙队,瞄准射击。”第二排镖师突然站立起来,以直立姿势向对方瞄准射击。和第一排的齐射不一样,三四息后,方才所有人射完。
张磊持续下达着号令,每隔三四息便有一轮瞄准射击,枪声持续不绝了十来息时间,一千两百支火枪在四轮瞄准射击中全部打完。
流贼的那些炮灰新兵已是一个不剩,后面的老营兵士也是大量死伤。阵前满地都是尸体和痛苦哀嚎打滚的伤兵。
迅猛的火力虽然没将流贼击溃,却让他们本已奔冲起来的军阵为之一顿。
射击停止时,流贼军终于恢复了些士气,在山呼海啸的呐喊声中,再次向镖师们冲来,此时双方距离不到二十米。
但此时,镖师们已拿起了本放置在地上的长矛,四列长矛密密麻麻的向外展开,如同刺猬豪猪一般。
站在高处的王自用大吃一惊。此前因为隔的远,他根本就没看到对方放在地面上的长矛。这些长矛有一仗五尺之长,矛头闪着瘆人的寒光。
若仅是这长矛,还不会让他如此吃惊。镖队那五十条停靠在岸边的乌篷货船,不知何时,每条船的篷顶都打开了几个小天窗,天窗外架起一种铳不像铳,炮不像炮的东西。那是塞外镖队常用的赞巴拉克回旋轻炮。
接着,王自用看到这些铳炮喷出烈焰,冒起浓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