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而是建议他在几个相对险要的路口隘口上修筑营盘,以此阻截建虏。
这蓟州地处燕山余脉上,地形相对于一马平川的河北平原要险峻些,素有蓟门天堑之称。他们这些建议也是可行的。可袁崇焕听后,立即严厉的驳斥了他们,坚持己见要全军屯兵蓟州城。
实际上,若时间来得及,袁崇焕可能会采纳这个意见。但现在时间不够,打造的简陋营垒怕是经不起建虏一攻。而且只要后金军愿意多绕点道,即便守住这些要隘路口,也不一定能在蓟州境内拦住他们,
辽东前锋总兵祖大寿见自己参将说错话,连忙打圆场道:“有督师和我关宁雄兵在,那建虏岂敢越蓟门半步?他们难道不怕督师截断他们后路,关门打狗,要他们有来无回吗?”
众将又是一阵奉承附和之声。
袁崇焕看着远处巍峨的燕山山脉,想象着不久后将发生的一场大战,建虏不断攀爬蓟州城墙送人头的场景,便兴致盎然的吟起前人的诗句来:
“一自文皇破虏还,蓟门天险压秦关。
候骑不窥云中郡,屯田直至纥干山。”
他诗句还没吟完时,就看到城楼上的吊桥放下,两骑斥候策马而入。片刻后一名令兵急匆匆的来报:
“报…!启禀督师,建虏大军走石门驿,正穿境而过。”
众将顿时鸦雀无声,袁崇焕也楞在当场,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祖大寿最先反应过来,急喝道:“快,调兵出城拦截建虏军!”
他话音刚落,就传来袁崇焕的一声厉喝:“不可!当心这是鞑虏诱我出城之计!”
众将又沉默了下来。其实谁心里都清楚,这只是袁崇焕的一个托词。不管建虏是不是诱敌,关宁军都是不可能出城和建虏野战的。
在杨重的前世,很多人争论袁崇焕在蓟门到底有无“纵敌长驱”之罪。
有人赞同明廷的判决,认为袁崇焕假称建虏“潜越”,但实际是故意放建虏大军过境的。有人认为蓟州实际无真正意义上的险关可守,后金军是可以“潜越”的。
在这个世界的已己之变后,杨重对此却有了个自己的认识。
他认为袁崇焕并没有“纵敌长驱”,因为关宁军压根就没资格“纵敌长驱”。他们得先有野外拦截后金军的能力和胆气,才能谈的上“能拦住敌军却故意放敌军长驱直入”的罪名。
他还认为后金没有“潜越”,因为对于根本不敢野战的关宁军,八旗军何需潜越?大模大样的从蓟州城眼皮底下过去便可。所谓“潜越”,就是袁崇焕给自己找的个借口。
当然,袁崇焕虽无“纵敌长驱”之罪,但他花费最高时占大明七成年收入的银子,打造出这么一支和后金无法野战的乌龟军。并且为了一己之私,用各种谎言刻意向朝廷隐瞒掩盖这点,却是无法推责的。
……
崇祯二年九月初五,大兴县城南。
一彪兵马停驻在大兴城南城门外。几个大嗓门的将官轮番对城头高声喊道:
“城楼上的弟兄听着。我们是真定府神武右卫的勤王之兵,由知府大人杨庞亲自统帅。请弟兄们通禀贵县县尊,放我等入城就食!”
喊了半天,城门楼上终于探出个人影来,披甲戴胄,看样子不是个县尉就是个巡检。
“别喊了!今天一天像你们这样的勤王军来了几拨了。实不相瞒,鄙县的粮草不多,就够本县军民月余之需。
若各个勤王军都像你等这般入鄙县就食,只怕这两日粮仓就要见底。那鄙县军民该如何是好?对不住了,还望各位他处征集粮草。”
杨庞给那呼喝的将官使了个眼色,这名身为百户的将官又叫道:“兄弟,我们可不是白吃你们的粮食,我们愿意用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