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军务政务繁杂无比。臬台却能在这百忙之中莅访鄙舍,让孙某倍感惶恐。不知臬台是否有事要交待孙某?”
杨庞抚须笑道:“交待可不敢当。只是当今天下,大明内忧外患,急需良将强兵来澄清天下,匡扶大明。
杨某不才,受圣上诏谕,练了一支兵马,号称荡寇军。只是军中缺少良将,我素闻孙郎中有治军理政之大才,特来贵府拜访,就是想请郎中出山复起,来我军中任职。”
孙传庭端起茶碗掀起茶盖,轻吹了口气,泯起茶来。杨庞一看如此,顿觉没戏。果然,旁边那站立着的孙传庭门生冯容道:“恩师自天启六年辞官后,便不再理会世事了…”
杨庞打断他的话道:“若孙郎中认为来我军中领兵,施展才能的空间太小。杨某也可以专折奏明圣上,以举荐孙郎中复出为朝廷效力。不知孙郎中可愿否?”
孙传庭听了此话,眼睛一亮。尽管他在这豪宅大院中过着酌酒选奕、赋诗谈笑,朱楼画舫,花晨月夕的安逸生活,但国事,天下事他一天也未真正放下。
在大明内忧外患之际,他早有匡扶天子,澄清天下,建盖世功勋之志。只是找不到复出的机会,像他这样赋闲在乡,不大不小的乡绅太多了。新君不大可能想的起他。若无人举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
他也曾想过,若建虏或流贼入寇代州,他领家丁打退他们,自己的事迹和名字可能就会出现在崇祯眼前。但是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实际上,在杨重前世历史中,孙传庭就是因为建虏入寇山西代州时,带着家丁将其击退,方才进入崇祯皇帝朱由检的视线。
然而,当下风驰军已将后金牢牢的堵在了东边,建虏要入寇代州需要从太行山里钻出来。所以,建虏入寇代州的可能性很小。也意味着他以这种方式复出的可能性很小。
孙传庭放下茶碗开口道:“孙某确有报国之志,若臬台真能专折向圣上举荐在下,孙某当是感激不尽。只是在下之才能,臬台过誉了。不知臬台在何处听闻在下的拙号?”
杨庞解释道:“哦,杨某也是听胞弟和周副将所说。杨某那胞弟便是奴儿干都指挥使司的杨重。”
孙传庭疑惑道:“原来臬台的胞弟是奴儿干都指挥使杨重,杨指挥大名,孙某早就如雷贯耳。只是孙某和杨指挥,周副将二人并不曾相识啊?”
周万山随即开口解释道:“孙郎中,在下就是这周副将周万山。您可知电掣信局中,有笔友结交之事?我家…,杨指挥使便是与这些笔友交往中,得知孙郎中大名的。”
孙传庭笑道:“原来如此。不满臬台和周将军。这代州也有电掣信局的分号,孙某赋闲在家,终日无所事事,便也弄了个电掣信局的信箱,与天下士人豪杰笔谈,以打发无聊时光。”
周万山一想也是,以孙传庭的家境,还有他这种生活方式,没有个电掣信局的虚拟信箱那才是怪事。他正思绪着时,孙传庭已向他讨要了杨重的虚拟信箱地址。周万山也没犹豫,便给了他。
堂中之人又畅聊片刻,孙传庭便说道:“现已是晚膳时间,孙某已吩咐人备下酒宴款待臬台与诸位,以尽地主之宜。”
酒宴上,杨庞,孙传庭,周万山等人见解相近,话语投机,聊的内容更多了起来。到了酒酣耳热之时,他们之间的称呼不再那么客套,已称兄道地起来。
最后离别时,杨庞拍着胸脯保证朝廷会起复孙传庭。
望着杨庞一行远去的背影,孙传庭意犹未尽。他的门生冯容却在摇头叹息,而后诚恳的对孙传庭道:
“恩师,学生认为如今天下事已殆,不可为也。老师复出怕是不仅抱负得不到实现,还会累及自身安危。”
孙传庭肃穆回道:“这点为师清楚。即便如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