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恩客,献出初夜。虽然这教司坊是管家所设,可总归是要赚取银钱的。女子的好年华也就那么几年,岂能容白白浪费?”
赵贞听得眉头直皱:“姐,按照年纪,你今年应该是二十有一,已过双十啊。”
“是啊,原本去年的时候,教司坊就打算……幸好那时结识了十五皇子。他对我十分倾心,时常来找我听曲。
教司坊惧他身份,也就没逼着我卖身。说起来,十五皇子虽然粗鲁,可这一年多来,对我十分尊重,从来不敢胡来。”含雪说道。
赵贞点点头:“嗯,这刘武,的确是个性情中人。上次来的时候,他还曾经说过,若不是碍于北梁律法,他老早就要给你赎身了。”
含雪苦笑道:“一入教司坊,便终身为娼妓,即便是当朝的皇子,也是无法改变的。更何况,男子喜新厌旧,十五皇子不可能一直护着我。”
说到此处,眼圈又红。
赵贞嘿了一声:“姐姐放心,以后即便没有刘武的保护,你还有我。我向你发誓,不出三年,我必带你脱离苦海。”
含雪愕然的看着赵贞:“安平,北梁律法,岂是我们能改变的?姐姐我自那天与你相见之后,心中便已经有了打算。真要到了那一日,姐姐宁死也要保住清白之身,此生你我姐弟有缘重逢,死也无所谓了……”
“姐!”
赵贞不等含雪说完,就沉声喝止:“姐,我不许你这么想。你我姐弟,可是国安候之后,若是就此丧志,岂不是令世人笑话?我们非但不能死,还要重振我安国候府的雄威,为全家老少洗冤。”
含雪愣愣的看着赵贞,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来。
嘴唇蠕动了半晌,才讷讷的说:“谈何容易,当年害咱们全家的,可是当今的王上。”
“那有如何?大不了,由我来变这个天。”赵贞傲然的说道,眼中神光熠熠。
含雪忙不迭用柔荑按住赵贞的嘴巴:“安平,此话不可乱说,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不要你重振家威,只想你能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娶妻生子,我咱们安国候府留下香火。”
赵贞眼神一肃,正色的说道:“姐,我这绝非空话。现如今,北梁皇刘胜年事已高,身体有恙。太子刘枢,蠢蠢欲动,担心刘胜死后,其他皇子与他争位,已然开始对手足兄弟下手。这对我来说,就是天赐良机。”
含雪冰雪聪明,已然听出了赵贞话里玄机。
惊骇的说道:“安平,难道这就是你去十一皇子的原因?你,你要……”
赵贞点头说道:“没错,当今的北梁,有资格坐上皇位的,非十一皇子刘珏莫属。我去皇子府,就是要助他夺储君位,成为北梁的新皇。到那时,我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修改区区教司坊的规矩,还不是手到擒来?”
含雪捂着胸口,震惊无比,喃喃的说道:“安平,我的弟弟啊,你,你这可是胆大包天,拿自己的性命在赌啊?”
赵贞哈哈笑了起来:“若不如此,怎能重振家威?姐姐,我孤掌难鸣,有些事情,还需要姐姐你暗中相助才行。”
含雪也被赵贞这意气风发所感染,眼中闪烁着希望之光。
她用力的点头说:“好,你我姐弟齐心,重振家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