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院大路是江城较为偏僻的一处地方,鲜少有人往来,却常有过路人居住。
“老大,那枚玉佩明明对你如此重要,上次那丫头送的钱就该收下的。”小弟在一旁砸吧着嘴巴,盘着手里的烟杆。
钟景弈目光瞪了他一眼,烟味呛得他轻咳了两声,小弟连忙熄了火,好生收着。
“要她亲自送,我们才会有下一次机会。”他的目光如狼豺虎豹,放在桌上的手渐渐握成拳。
“可是我看她根本没有利用价值,民间都传宋三少原本也不爱她,如今都移情他人了。”小弟想了想,又道,“就是怡春楼的头牌,我说宋三少不会走他爹的老路吧。”
钟景弈当然知晓这其中的缘由,他也没点破,只说,“民间传过的,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江轶是那日扮成红玫瑰的人,杜浔应该早已发现端倪,却没有揭穿反而携手共舞。
宋时砚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杜家宴会,何人在暗中通风报信。
钟景弈抿笑,如今这些虽然偏离了他的预想轨道,但这一幕幕却越发有趣,“我想宋允该是坐不住的时候了。”
这几日,江城坊间都流传着一件事——怡春楼头牌,幻蝶暴毙后台。前段日子刚传出宋三少心许幻蝶的传言,如今她却暴毙后台,却疑似是自杀。一时间,人群中将消息传来传去,有人将十年前的旧案谈起,意在宋三少原本也是私生子,如今竟走了父辈老路,可悲。
房里安静的可怕,江轶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的书卷,若有若无的停留在窗边坐着的身影。然而这样的沉静结束在宋时砚从椅子上起身,江轶见状冲过去挡在他面前,“你……去哪儿?”
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宋时砚吓了一跳,挑了挑眉,“出去一趟。”
“不能出去。”这一声倒是坚定,半晌她又觉得不妥,想了想才说,“不是说要一起吃晚饭吗,我都吩咐了后厨……”
“我会在晚饭之前回来的放心。”宋时砚笑了笑,就要离开。
见他还是要走,江轶慌了神,那身影从她身前而过时,脑中闪过一片空白,她倏然转身狠狠抱住眼前人。
后者猛的停住脚步,连同呼吸都变得缓慢了些,他轻轻抬手想附上腰间那双手,却在思量中,缓缓放下了。
“这两天你可不可以不出去……”半晌,江轶靠在他的后背才缓缓开口。
这两天全是关于宋家的舆论,而炮火似乎都聚集在宋时砚身上,何况他如今的窘境,不过只是为了江轶罢了。
宋时砚明白她的心思,解开她的手,转身似笑非笑,“你在心疼我吗?”
后者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祸因我起。”
“世间所有果然都是环环相报,就当还你当初嫁给我的流言劫。”宋时砚不为旁人言语所困,倒是说,“你已经想过之事,我亦想过,我是你的丈夫,虽做不到顶天立地,但也并非不堪一击。”
“可我……”江轶微微抬头,目光送入深邃的眼底,“不想你难过。”
十年的旧事重翻,虽然宋时砚表面平静,可谁希望将自己的痛楚拿来供人谈论。
“小轶,你可知女子挽留男子是何意思?”忽而,宋时砚低头望着她,眉眼尽是笑意。
江轶原本也不明白,见他一脸笑意便恍然,开口竟有些语无伦次,“我……我没……”
“好啦。”宋时砚宠你的将她的鬓发绕到耳后,并不愿意难为她,转言道,“今日就不出门了,明日带你去一个地方。”
江轶点点头,笑着回答,“好。”
杜家客厅,在下人上完点心后,杜浔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陈晏殊打开公文包,将整理好的一叠文件递给他,“这是那位小姐在江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