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国外的所有记录。”
杜浔拿在手中瞧了瞧,而后又将它放在桌上,有意转了话题,“听说那幻蝶的案子是你处理的?”
“自杀,现场物品虽然杂乱,可怀疑对象却一个都没有,无法推断。”说到这件事,陈晏殊也皱了皱眉,“索性,就安了自杀的罪名。”
预料之外,杜浔抿茶勾了勾唇,眼镜的金丝边框折射出刺眼的光,他饶有兴趣的问,“你觉得幻蝶的死谁获益最大?”
“酒会过去一个多月,按理说若是班内人嫉妒,也不会过这么久。”陈晏殊摇了摇头,却见杜浔似乎已有答案,便问,“你认为是谁?”
后者不语,摘下眼镜,轻揉着太阳穴,幻蝶的死,于此而起的便是众人对宋三少的非议,获益最大的自然是——宋允。
“对了,你真要把清辞嫁给宋二少?”陈晏殊觉得不可思议,他笑问,“谁不知道宋二少如今是个废物,你这大哥不为妹妹考虑考虑?”
“老爷子如今昏迷不醒,我是杜家当家人,女子婚姻,父母之言,有何不可?”杜浔偏过头,笑而反问。“或许有一天,等她想通了,还会感谢我。”
杜浔的行事作风,一向没人看得懂,陈晏殊午他多年交情,也都不敢妄自揣测。
他点头,只道,“我看那宋允当时在宋家如此给你难堪,势不两立的架势,这次竟然会答应结亲?”
杜浔眼睛弯了弯似笑非笑,将那叠文件重新拿在手里看着,轻言道,“结亲,自然不止她一人。”
江城烟雨朦胧,看客清闲心意,台上唱他人故事成痴,台下画自己戏中成醉。何为爱戏?戏中入梦,戏终入梦。
“大王啊,此番出战,倘能闯出重围,请退往江东,再图 复兴楚国,拯救黎民。妾妃若是同行。岂不牵累大王杀敌 ?也罢!愿以君王腰间宝剑,自剔于君前。”这出霸王别姬第一次在江城上演,今日也是阔别江城戏台多年的“江遇”重返戏台唱戏。
一场戏终,看客皆散,带走别人的故事,留在自己的人生。
“如何这几年没算白走吧。”宋时砚领着江轶到后台,人已走完,只剩当时在台上唱戏的江遇。
这就是宋时砚带她来的地方。
“我的夫人,江轶。”宋时砚将身旁人介绍给她,然后又说,“这位就是昨日给你提起的,孙远卿。”
昨日宋时砚出门原本也是为他接风洗尘,怎料江轶担忧,索性重选了个地方,今天夫妻二人一同来了。
“嫂子好。”孙远卿笑着,两个浅浅的酒窝更加秀气,“这戏园子已经被我盘下来了,嫂子无事时多帮我在朋友面前美言几句。”他虽是孙家唯一的子嗣,却独爱唱戏,用宋时砚的话来说,他便是洗痴,不疯魔不成活。
戏中人,人中戏,真亦假,假亦真,众人皆识我台上妆,谁人识得我台后样。
“那是自然。”江轶笑答。
“嫂子未看过三哥唱戏吧?”孙远卿似是笃定一般,对着宋时砚说,“岂不正好?这戏园子人都散了,你就唱给嫂子听听,也好让我瞧瞧同往日退步没?”
从未听过宋时砚还会唱戏,江轶抬眸而去,后者原本想婉拒,看见身旁人期待的目光时终是笑着妥协。
“有夫人就是不一样了啊。”孙远卿打趣着,“嫂子,你先去台前坐着,我给他化化妆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