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远了,你还在这呆着?”夏恩不知从何处突然走来,手中拿着一张拷贝文件。
徐柏文瞬间回避目光,整理好心情,转身,“任务完成就赶紧撤退,还有心情看热闹?”
“看热闹的可不止我一个。”夏恩不屑地喷啧两声,瞥过白眼,“就你这个侦查反应,总有一天死在战场。”
徐柏文敏感地捕捉到她前半句的意思,一瞬眉头紧缩,目光掠过危险,“谁还在?”
没等到夏恩回答,只见她离开的背影。
杜家府邸,洞房花烛,红妆聘婷。
待合卺酒一饮而尽,房中喜娘丫鬟纷纷退去,小林垂眸端坐在床榻上,不言不语。
在婚房,她就这样坐了几个时辰,不敢动弹,饿了也不能进食,怕坏了规矩。
杜浔将她从始至终的沉默尽收眼底,忽而侧身,伸出手为她摘取头上的凤冠与一枚枚发簪。
凤冠取下一瞬,顿时轻松了不少,她轻轻扭了扭脖子,却又不敢动作太大。
大概,对他还是有防备之心吧。
杜浔垂眸退后两步,将凤冠与发簪放在桌上,不温不热地说着,“早些休息,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小林总算抬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房门再一次紧闭时,偌大的房间却只剩她一人。
听闻,杜清辞还未回家,不知去向,也许他就是去处理这件事了吧。
窗外闪过一道惊雷,桌上那长长的红烛还在燃烧着,光影恍惚,这是他们的新房,处处挂着讨喜的大红绸花,可如今少了一人,却生出悲戚。
小林不自觉地将自己环抱起来,将头埋得好低好低,身旁的一切都如此陌生,仿佛都从深邃的黑暗而来,吞噬着她。
如同多年前,她听着屋外烽火连天,等他平安归来。
一夜终是要这样过去。
宋家府内,宋时砚醉醺醺跑上楼。
“砰——”房门被人狠狠推开,江轶原本还在惦念的人突然出现在门口,见那人模样,她有些气恼,匆匆迎了上去。
“怎么喝这么多。”她想去扶住他,却被那人一把将手腕抓住。
宋时砚的意识纵使再不清晰,也辨认得出回房的路,也认得出眼前的人是谁。
他死死扣住门框的手突然松开,顺手将门带上,而另一只手一把搂住眼前人的腰。
“宋……唔——”他的吻如同暴雨般袭来,忘记了温柔,一步一步将江轶抵到圆桌边。
江轶霎时间愣住,待她反应过来时,仿佛一切反抗都显得那样渺小,她用手狠狠抵住他的胸口,奈何力气微不足道。
“嘶——”忽然,宋时砚一声吃痛地放开了她,而江轶身子一软伸手扶住了身后的圆桌,如重获新生一般,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
她错愕地看着眼前埋着头的人,仿佛那一刻不相识一般。
“为什么……”半晌,宋时砚突然出声,凄凉而无助,他不知喝了多少酒,脸庞一片潮红。
江轶疑惑地蹙眉,撑着桌子站起来,“宋时砚,你怎么了。”
她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后者的眼底尽是她从未见过的情绪,这一刻,她竟有些想逃。
宋时砚一把将她锁在身体与圆桌之间,浓郁的酒精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他控制不了自己的举动,可这一切却是深压在他脑海之中的想法。
他抬眸,目光深情却无助,眼前的人惊恐地望着他,而他们对视,只隔半分的距离,能清楚听见对方的心跳。
“小轶,我爱你。”成亲以来,江轶只听见过两次宋时砚说爱她。
一次是很久之前她睡梦中不清醒时,一次是如今他喝醉不清醒时。
可这两次,他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