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行动雷厉风行,可不会有丝毫考量,只要是阻碍一定会清除,组织也是对她的行为感到头疼才会一次次驳回她请愿的组长一职。
夏恩与徐柏文对视着,手紧紧握成拳,这真是她最失败的一次行动,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很长一段时间的僵持不下,最后夏恩不甘心地蹙着眉,默默放手,而小林愣住,迟迟忘记了反应。
“从第二条路线离开,我会调离人手……”徐柏文的话还未说完。
客厅里便倏然传来杜浔阴桀的声音,“帮助徐副官将挟持少夫人的人拿下。”
“是。”话音刚落,整齐划一的回答,直奔二层书房而来,军靴摩擦在木地板上发出步履声。
徐柏文冷静地给了夏恩一个眼神,后者瞥过默默点头。
小林毫无预兆地被她推开,徐柏文快步上前扶住让她躲在身后,右手拿出腰间的手枪就要指向夏恩。
后者敏捷地躲开擒住他的手腕,脱枪而出的两发子弹打中了天花板。
一瞬,夏恩与他交换过眼神,她一刀狠狠划过徐柏文的军服,手臂被割破,毫不留情,血顺流而下。
继而徐柏文抬起左手默默递给了她什么东西,夏恩用身体挡着视线很快接过,是一夹子弹。
“三一六。”徐柏文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告诉她二线路南门的密码。
后者点头,几步踏上窗台,迅速跃下。
原地,是才赶到的南驻分队,捂着伤口报告情况的徐柏文和姗姗来迟的杜浔,以及……站在角落惊慌失措的小林。
事情还未结束……
夜晚,军队展开地毯式搜寻,注定不平静。
这夜,江轶挨着宋时砚安静睡着,身旁人似乎格外不安心,额角冒着冷汗。
“你不配红玫瑰用命去保你,一个连自己母亲真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多可怜啊!”
不是,不是这样的……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狂吼着,张牙舞爪向他走来,带着满面的鲜血以及恶狠的目光,是黑暗和恐惧压抑得他喘不过气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宋时砚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地把头埋着想将自己藏起来。
“认贼作父,认贼为兄!你娘最后跳楼,你没有一点恨吗?”黑影越来越靠近,带着浓浓的愤怒,而他无助地蹲在只有一丝光线的黑暗之中,那一刻仿佛看见了死亡的模样,忘记了反抗。
突然,黑影停在了他的面前,他错愕地抬起头,那一片漆黑渐渐清晰,渐渐影化成了江轶的模样。
她微笑着看着他,向他伸出了手,就如同当年海棠花海相遇时的样子。
宋时砚就这样望着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去拉住她的手,可是距离似乎好远好远,远到他拼尽了全力也无法触到。
“小轶……”他张着嘴想喊她的名字,却偏偏怎样也说不出声。
忽然,当宋时砚再次抬起头,眼前的人却满手鲜血惊恐地望着他,江轶颤颤巍巍地后退着,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枪直直地指着他,“宋时砚,你竟是这样的人……”
仿佛全世界崩塌的黑暗,宋时砚拼命摇着头尽力否认着什么,他想说什么可是张开嘴却毫无声音。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我,相信我……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我,相信我……
“对不起。”
“砰——”
梦里的一声枪响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到从这场噩梦中惊醒,宋时砚仿佛逃过一劫般捂着胸口用力呼吸着,下意识地拭了拭额头,一片冷汗。
半响,他后知后觉地回过头看了看身旁的人,直到望见她熟睡着的脸庞才让他心安。
窗外时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