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要的资料已经备好了。”新任的副官将几个档案袋递给主位的人。
杜浔接过,将档案袋纷纷打开,大致瞥了一眼,“这就是宋家的宾客?宋家什么时候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了。”
副官微微额首,回复,“这个宴会是宋三少筹办的,听说宋家非常重视。”
“有点意思。”杜浔听闻嗤笑一声,“宋家一直是宋允当家,这次宋时砚筹办,还不知道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呢。”
他说着,将档案袋里的资料摊开来看,直到看见最后一张档案上的姓名时,杜浔微微蹙眉。
“这个名字……好熟悉。”他努力回想着,但记忆似乎出了错,查无此人。
“这个……”副官看了,将门口桌上的几张照片拿来,找出其中一张递过去,“少爷,是这个人。”
杜浔接过照片,眼前人的模样让他恍惚间错愕,这个女子竟然同那人长得如此相似……
他猛然想起了什么,起身朝书柜走去,从书柜的第一层拿出尘封已久的档案袋,匆匆翻阅。
“少爷,需要帮忙吗?”副官见他手忙脚乱地翻阅着,好心问道。
“不用。”杜浔厉声回绝。
杜浔坚信自己的记忆没有错,他将那叠档案袋狠狠拆开,文件摊了一地。
倏然,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手边一页学生名单中的内容吸引了他的注意,而那页内容和桌上档案里一模一样的名字与简历。
杜浔一愣,片刻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关联了起来,他拿着手里的资料与桌上的摆在一处。
“难怪宋时砚演了一出好戏,骗过了这么多人。”
齐德校,宋家,以及……两个长相如此相似的女子。
钟景弈离开客栈已有两日,江轶按照约定没出门,等候在客栈中。
他走的那天依旧问了同一个问题,“等我回来,我们离开江城,好吗?”
江轶缄默许久,钟景弈就这样站在她的房门前等待着回应最后,她没有说话,他就这样看她闭着眼轻轻点了点头,算作答应。
如果要重新开始一段人生,那便狠下心,重新开始吧。
在客栈里待久了也觉得乏味,江轶偶尔下楼去掌柜那拿份报纸,依着上面练字,也算消磨了时间。
钟景弈挑的地方向来安静,与他性格倒是不太相符,这住店的人不多,平日来店里吃饭的也只是过路人。
夜幕渐临,星星还未爬上夜空,窗外难见月光,她点了盏灯好看清报纸上的字。
方才问店小二要了一份汤饭,却迟迟未送来,等久了也渐渐失了耐性,宣纸上的字也画得潦草。
“叩叩——”
倏然响起了敲门声,想来是店小二将晚饭送来,江轶搁下手中的毛笔走到房门前。
她忘记询问,就如此将门打开,一把匕首如破竹般从门缝之间刺来,挥刀如麻,刀锋反射着油灯的光,分外刺眼——
客栈里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江轶躲开挥来的匕首,侧身从靠墙柜上拿起了一把短刀挡在身前。
“这客栈里的人都被下了药,能睡到明天早上。”
“我不会伤你性命,只要你一条腿或一只手回去交差罢了。”黑衣人平淡出声,“识相点,少些痛苦。”
江轶下意识地后退,直到无路可退,手扶住身后的桌台,脑子里一团乱麻,垂眸间,她忽然看见那人别在腰间的腰牌,“你是宋允派来的人?”
黑衣人倒是丝毫不否认,直言,“你知道的越多,付出的代价可就越多。”
话音刚落,江轶一手抓住桌台上盛着黑墨的砚台向他脸上砸去,随之而来的大小动静起伏——
突如其来的举动,墨水泼出之际,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