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炳康回答完,又有一人问道:
“几百户都去送地瓜,地瓜有好孬不说,有的带的泥少,有的带的泥多,这账怎么算?还有就算你买了大机器,这些人工费、吃喝拉撒都得花钱,到时候都怎么算?”
朱炳康又一一给做了解释,说最后剩的粉渣还是一笔收入,说选代表查质量扣杂质,说由各村会计联合过秤记账,说每天公布账目等等等等。
最后一个关键的问题,哪里弄钱买机器?哪里建这个加工场?电从哪里来?水从哪里来?
朱炳康把小黑板上的数字擦掉,胸有成竹的又开始滔滔不绝:
“这几个问题刚才我故意没讲,因为牵扯到了修大坝这件事情,现在我给大家伙说说我的打算。
大家伙都应该知道了,昨天我在县里弄来了三十万的修坝款。”
说着一顿,周支书插话道:
“不错,我今早上就去信用社查了,打到我们村的公账上了,整整三十万。”
下面一阵对朱炳康的唏嘘夸奖声,不少人还向朱炳康竖起了大拇指。
这次周支书没有站起来制止,这小子玩这手,自己这支书都觉得脸上有光。
稍等安静后朱炳康接着讲道:
“先说说修坝,我分析了,以现在的情况,没有必要再把水库修复还原到以前的模样,以前水库存那么多水量,因为不但要供下游灌溉用水,还利用扬水站把水送到高处,前几年山半腰都挖了大井、建了蓄水池,这扬水站好几年不用了,以后也用不着了。我觉得建一个漫水坝就可以。”
说着转身在黑板上画了现在残坝一个草图,然后指着草图接着说道:
“这次炸坝泄洪,大坝中间约有五十米被冲毁,咱们两边各向外扩展五米跟原来的坝堤连接,这六十米打一个四米高的漫水坝,长期保持漫水状态,就足够下游灌溉用水。”
众人小声议论一阵后表态够用,朱炳康又在黑板上画简图,边画边说道:
“咱打这个坝的时候,主坝打成高四米宽一米,后面加上三米乘三米的方格墙加固,这些方格处理一下,就是咱们打粉子的沉淀池。
粉碎机就设在大坝的北面,用扬水站的电,建好漫水坝里后,面的水也正好够用。
我大题算了下,修这个漫水坝大约需要十多万,采购一台粉碎机和制作一些辅助设备大约也就是十多万。
等干一个月左右,把地瓜都加工成淀粉后,这些设备是要拆除的。
这些设备我们打折卖掉,卖的钱差不多就够河两边受灾的玉米地赔偿款。
至于卖这些设备,大家放心,不用卖到外面去,我还有下一步计划,也就是打折左手倒右手罢了。”
在场的几十号人啪啪的鼓掌叫好,不愧是大学生,安排的面面俱到,并且听这小子意思还有后招。
又和大家商议了一些细节,一些具体的事宜,比如记账会计、现金出纳、买料建坝等等,这些琐事全交给各村去办。
朱炳康有自己该忙的事,除了粉碎机,其余辅助设备都交代给父亲,就等去隆口签合同拿定金后开始购料制作。
回家给家人交待一番,第二天带龙平、龙胜去城里,超市那俩保安已经辞退,他俩今天就是去直接上班。
胡文磊挺够意思,给俩人一月开一千五百块钱,乐的龙平俩人合不上嘴。
本来只是借超市的执照和公章签个合同,没想到胡文磊要开车陪着一起去,说送佛送到西天,不差这两天。
安排好超市,俩人正准备上路,刘兵不知道怎得到消息,牛皮膏药似的缠着非要跟去,没办法只好又变为三人行。
开车上了路,顺着国道向东四十公里,拐上206国道,顺这条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