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那岂不是可以横行天下,无所忌惮?”苏治心中冒出一丝冷笑。
面对苏治的顶撞,白宗毅并没有摆起九绝的架子。他不以为意,一笑而过,再次认真解释道:
“呵呵,苏兄可以试想一个人良心尽失,心头想的只是杀杀杀杀,抢抢抢抢。刀头之血不曾干过。或者,良心尽失,手头只想如何敲诈,阴谋算计,唯恐天下不乱,这等心性怎能通达?如果心性不通达,终有一天爆体而亡,积郁之气会使人心智全失,沦为杀人的机器!结局只会是害人的怪物。”
苏治拱一拱手,表示自己大为受用,苏元功虽亦为九绝之流,但那已是上上代九绝了,于今甚远。苏元功也是少年成名,以天命之年步入九绝之流,论天赋倒也不见得差白宗毅多少。他正是空灵派的领军人物。然而只有空灵派本人才知道,空灵派无论是功法、技艺乃至意气一道,均已与世间一切功法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完全相悖,因而苏元功本身也难以授予苏治过多道义,空灵派一道十分讲究自己对道义的理解以及天赋。如今剑圣一番话语。当真是让苏治对世间的其余功法和路数大为受益。
苏治无语,剑圣亦无语相对,二人静默,苏治心想今日既然已谈至如此工夫,那正是拉拢剑圣的大好时机。初入这乱世三十日,苏治已看透了乱世之中的国破家亡以及世道艰险。行于世间,想要干一番大事业,却尚未有自己的班底。更别想什么谋取天下,那都是胡扯。但见剑圣谈吐不凡,身手强健。于是苏治心中再难忍受招揽之意,开口问道:
“那白兄对这世间大事又有什么看法?”
白宗毅眉头一皱,这问题着实显得有些突兀,但转念一想,方才剑意爆起之时,眼看自己就要渡劫失败,就连大宗师到场或许都救他不得。只不过是苏治歪打正着功法合适,可以救他一命。
至于自己的虚弱之时,就连两三岁的小儿都可以随意取走自己的性命。更何况自己孑然一身,行于天下,身无长物,只有一剑而已,也没有什么好谋求的钱财。心想至此。白宗毅心中一动,眉头舒展,但也不愿意先行显露自己的观点,于是反问道:
“苏兄如何看?”
苏治脸头一红:“小弟太惭愧,听师傅说自小便是孤儿,被师父带到深山中修炼。至今已三十载,如今已至而立之年,于此世界却也只是从只言片语中听来。当真是让兄长贻笑大方了。太惭愧,太惭愧。”
白宗毅心中一动,早已将苏治所言推算了七七八八。那一个人物。那一招禁术,人物的轮廓也逐渐由模糊到清晰。直到听苏志所说“师傅”,“深山”,“三十载了”等话语。心中一惊,手一震,酒碗哗的一声落下,跌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苏兄,师傅可是大名鼎鼎的五湖纲手,空灵道义大成者,上上代九绝苏元功先生!”
苏治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才刚出山一月而已,怎么就把师父的嘱咐忘了个一干二净呢!方才自己的言语,难保有心人的猜测!苏治见早已自己推得了真相,就算明知其光明磊落,但尚不知是敌是友,手中已暗中用上劲。
但以苏治半吊子的大宗师功夫。与白宗毅相差甚远,苏治暗运内功,白宗毅早已察觉在心。于是赶忙道:
“苏兄不必见疑,对于苏老先生,我一向是敬佩的紧,苏老先生起铁雄兵,逆天改命,替天行道。这一事令当世的英雄好汉大大的佩服,只是五十年前的最后一战,老先生的铁雄军兵败如山倒,覆灭殆尽。时人以为老先生在兵败之时已功败神陨,后半纪元,更是有无数人找寻传说中的铁雄军银五百万两。白银所寻均是一无所得,原来老先生尚且健在人世,那铁雄军余力应该也是转入了地下静默状态罢了。那铁雄军库铁雄军银又岂能让这等宵小之人得了手。
苏治脸色一暗:“家